嫩小白花随着微微夜风拂动。
正当裴馨单纯的啜饮着红酒,只想让自己产生一点睡意时,旁边的阳台有了动静。
阳台的落地门开了,申译时走了出来。
她的心猛然一跳,吓得差点落了酒杯,而他却只是随意看了她一眼,便迳自点烟抽烟,好像她并不存在,并没有在看着他似的。原来他是出来抽烟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特地出来抽烟?以前他都直接在客厅里抽烟
“亲爱的——你在哪里?都准备好了,可以进来了喽!”
裴馨微微一怔。
这声音——
这声音是孟凯萝的声音
她的心紧紧一缩。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这样就合理了,原来是孟凯萝在屋里,所以他才出来抽烟,想必是孟凯萝不喜欢烟味吧!
这么晚了,孟凯萝还在他家里,表示会留下来过夜吧?
刚刚孟凯萝说什么?都准备好了是准备好什么了?准备好要上床了吗?
她无法不往那方向想,等一下孟凯萝该不会穿着性感薄纱睡衣走到阳台来叫他吧?
想到这里,她的脑中一片紊乱,再也待不下去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申译时蹙着眉心,看着裴馨离去的方向,久久舒展不了眉心。
这个女人究竟还要怎么折磨他?在他的公寓旁边买公寓,在他的车位旁边买车位,还买跟他一样的车,是想展现她的财力吗?
“亲爱的——”这次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叫他。
他按熄了烟蒂,进了屋。
室内,杜雪莉和孟凯萝围着矮桌,她们直接坐在地毯上,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副牌,他也坐了下来。
杜雪莉在洗牌,她看了一眼去过阳台就脸色阴鹫不定的申译时,马上猜到他在阳台遇见什么人了。
“申总,你跟裴馨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她老早就怀疑了。“没有的话,裴馨为什么托我买你隔壁的房子,买你旁边的车位,买跟你一样的车子?”
“不知道。”他显得有丝心烦气躁。
“不知道?”杜雪莉审视着他无底的黑眸。“裴馨当初还指定她设计的服装一定要在‘倾梦’销售,当时不以为意,但现在我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申译时瞪着她。“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讲?”
他是昨天才知道雅迈的灵魂设计师紫玫瑰名叫裴馨,因为裴馨今天要到雅迈报到,杜雪莉昨天才先知会他这个上司,在那之前,他对此事一无所知,如果裴馨没有回来,那么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该死!这么重要的事,裴馨竟然瞒着他?
紫玫瑰为雅迈创造了多少利润,他比谁都清楚,也因为他拥有紫玫瑰这一张王牌,申为凡的“优莉”一路被他压着打,然而他实在不明白,不告而别、让他怒极的她,为什么还要帮他?为什么要为雅迈工作?
今天,她甚至回来了,出现在他面前,以后还要一起工作,更把他惹火的是,还住在他的隔壁!
她究竟想怎么逼疯他?
一句留学就莫名其妙抛弃他不够,现在还要以天鹅之姿全面介入他的工作和生活领域吗?
“当时裴馨要求保密,我也答应她了,总不能对她食言。至于公寓、车位、车子,公司旗下的设计师托我买这些是私事,我有必要跟上司报告吗?”杜雪莉无事的说。
“是啊,亲爱的,你就不要迁怒我家亲爱的了。”孟凯萝靠过去,毫不避讳的亲了杜雪莉一下,杜雪莉拍拍她的大腿,对她一笑,也回吻她的唇。
申译时沉着脸。
他没心思管她们两个卿卿我我,他满脑子只有裴馨那个女人的身影。
“亲爱的,我们要解除婚约了吗?”孟凯萝烦恼地说:“好不容易有两年清静的日子,如果我们解除婚约的话,我又要被爸妈逼着去相亲了。”
两年前,她在相亲时大胆对申译时坦言自己有爱人,是个女人,没想到他没被她吓跑,反而冷静的说可以和她订婚,甚至结婚。
他说,订婚或结婚之后,她做什么,他都不会管,他们只需做一对挂名夫妻,在需要的场合相偕出席便可。
她把此事告诉她的亲密爱人杜雪莉,杜雪莉很惊讶跟她相亲的对象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更惊讶申译时的提议。
于是,杜雪莉很严肃的去找申译时单独密谈,坦白自己就是她的同志爱人,确定他的意向之后,同意了她跟申译时先订婚,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她早晚会被狂逼婚的父母随便嫁给哪个纨绔子弟。
后来,订婚后为了要掩人耳目,他们常常三人行,久而久之,就混熟了,私下杜雪莉也没当申译时是上司,她更直接把申译时当成姐妹淘,什么乱七八糟的心事都跟他讲。
“我们为什么要解除婚约?”申译时冷冷的问。
孟凯萝完全不怕惹到他。“那个紫玫瑰回来了啊,你不是爱她吗?我们不解除婚约,你们要怎么结婚?”
趁申译时还没发作,杜雪莉马上捂住孟凯萝的嘴,硬是把她拉了起来。“很晚了,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申总了,到我家去!”
孟凯萝不停的想把杜雪莉的手挥开。“可是我话还没说完,这种事不是要讨论清楚吗?不然紫玫瑰会多伤心啊”“改天再说!”
杜雪莉一手拖着白目的孟凯藉,一手匆匆拿着两人的外套、包包,在玄关胡乱换鞋,旋即砰的一声关上大门,省得扫到台风尾。
见鬼了,竟然找不到车钥匙?
裴馨在停车场翻遍皮包也找不到车钥匙。可是出门前,她明明把车钥匙丢到皮包里了,怎么可能会没有?
就在她懊恼着是否要上楼回家找车钥匙时,她看到申译时走了过来,瞬间有些失种了。
如果她不换地方住,就会常常这样遇到吧?还可能遇到他跟孟凯萝亲密的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