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跑了过去。出乎意外地,我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一路畅通的跑出了村子。
身后鬼子的追杀声并没见减弱,反而更加强大的响了起来,声音愈追愈近。我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黑夜里的风儿仿佛也在帮助着我们这一大一小。疲于奔命的我们鬼使神差竟然又跑回了那条躺着猪头鬼子死尸的水沟旁,我和他对望了一眼,跨过水沟继续前行。没跑几步,一队日本浪人押着一群中国男女青年迎面走了过来。那些中国男女青年都被反绑着双手,两个一排的站成一队,个个遍体鳞伤,昂首阔步地走着。再看那些穿着和服的日本浪人,个个目露凶光,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手里都拿着那种日本军刀,还有一个长相阴险精瘦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特殊的兵器,是那种长枪式的刀铲。长长的杆,杆头是一个铲子形状的飞快的刀头,他那紧握着刀铲的手青筋蹦出,显得很有力道。
迎面撞到他们的我们不由得停住了奔跑的脚步,那些日本浪人一看情形二话不说,打头那持军刀的浪人手起刀落,首当其冲的我的救命恩人霎时倒在了血泊中,死时他仍然紧紧的拉住我的手,我被他带的也跟着倒了下来,我眼看着他的脸,一只眼睛是可怕的血窟窿,另一只眼睛愤怒的圆睁着。我欲哭无泪的坐倒在他的身旁,呆呆的仿佛不知身在何方。这时,那砍倒清秀男孩的日本浪人仿佛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开始下手准备屠杀那些青年。最前一排的两个男青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扭回头冲第二排的一对男女青年喊到:“哥哥,姐姐,我们先走一步了!”只见那日本浪人手中一道寒光闪过,两个男青年的喉间多了一道红红的血印,然后一声没吭的向前扑倒下去。那一男一女几乎同时痛呼出声:“兄弟!”只见那男青年突地飞起一脚,把那个持刀狞笑的浪人鬼子踢了一个跟头,惨嚎出声。后面那持刀铲的鬼子浪人一见,飞步赶了过来冲那男青年迎面就劈了下来,男青年身子一扭,躲过了这迎面一劈。那鬼子浪人见一招没劈着,手腕一抖,第二招又狠狠地招呼了下来,男青年起身一跳,哪里知道捆着的绳索牵绊了他,他被带倒在地。鬼子的第二招也走空了,那鬼子嚎叫起来,几欲疯狂的把刀铲对着那男青年的头直剁了下来,男青年身子平躺脚下用力一蹬,身体直直地向前窜了一截子,刀铲又走空了。然而毕竟他被与其他人穿连在一起捆着呢,鬼子的刀铲再次剁下来时他没能躲开,这次刀铲直冲他的喉咙下方,只看到一道寒光,男青年的头几乎被切了下来,刹时气绝身亡。那鬼子浪人并不住手,一下下的继续切剁了下去,不一会儿,男青年的四肢就被斜斜地切割成了几大块,惨不忍睹触目惊心。那屠夫鬼子抬手把那些尸块拨拉到一边,魁梧男青年的尸首如卷饼一般翻了过去,旁边那女青年也被那凶残的鬼子浪人同样切剁成了几大块,鲜血顺着刀头流淌,瞬间染红了大地,在低洼处积成一个血洼子。切剁完那女青年,屠夫鬼子仿佛刚刚想起了我,嘻嘻笑着朝着我走了过来。
再也忍受不了这惊恐,大叫一声我从噩梦中惊醒,却还是惊恐的打颤,被子里早已是冷汗涔涔。
这样的一个梦,我不相信是梦,因为对于梦来说,我从来没有记忆的如此清晰,过后还念念不忘。我想,那只是我在梦中回到了前生。我就是那样地死去了,小小年纪还穿着红肚兜的我就惨死在了日本鬼子的手中。一直觉得我这个年龄应该不再“愤青”可每当知道有关日本挑衅或者滋事中国的信息,或者仅仅听到或看到日本这两个字,我就气愤填膺。记得以前读过一篇文字,说人会在某个特殊的时段回到前生,还会隐隐记得前尘往事。也许,是因至此吧。也许,造物主怜我前世死的凄惨,才在今生给我一个幸福完美女儿身,虽然也有风雨虽然不尽如人意,最起码我是健康快乐地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里,这与我渺渺人生,足以。
“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当收到又一组令我敏感字眼的时候,我依然是气愤填膺,我也深深地希望,希望所有的中国人都不要忘记自强不息。因为过去,我们曾经被惨杀。
2007年4月21日星期六2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