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义明渠作思考状:“那……闻人先生是想说明,就连我跟你见面,也是在他的算计之内,那我们今天这场见面,是何目的?”
燕玖说:“不知道,但总该有价值的。”
义明渠说:“是有价值。义明渠见过娘娘,虽然不懂娘娘如何能走上今天的位子,但有些人不是说扶起就能扶起来的,娘娘很聪明,却没有挑破闻人先生的局。”
燕玖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赌闻人潋的下一个局是什么。”
义明渠显然也有兴趣,道:“赌注是什么?”
燕玖想了想,说:“若你输了,你就离开骁国,用你所有的忠诚为尞国做事。”
义明渠说:“若你输了,尞国的王,你来当!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这个赌的赌注,皆会让两人有性命之危。可今天的赌局到底算不算呢?
走到了前殿,刚好就看到了禹王,好像就在寻找燕玖,看到她就径直走过来,和义明渠行了礼,道:
“义大人,怠慢了。皇后娘娘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怕不能亲自招待您了,自便!”
义明渠点头,由禹王带来的太监向着万旭殿的地方去了。
没等禹王说话,燕玖说:“我知道我知道,关键时期。我忽然有个计划,你跟我来我说给你听!”
说着又拐去了议政大厅。
第二天,左相在群臣的目送下开始出巡江南江防一带,为期一个月。
而在往后的半个月里,尞骁两国的会谈也渐渐谈出了眉目,谈到了结尾。
因为闻人潋的干涉,燕玖和郑琴缺并没占到什么便宜,赵钰显然对此结果也不大满意,这是双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初步拟定了条约,快马加鞭至骁国国都,得到赵昊煦的批准才正式签订下来。
尞骁两国在西沅领土在南北有了各自的划分,归入各自管辖。
尚有争议的领土问题是江北一带的江津村,虽然不好,可是谁也不肯放弃,两国如今的建议就是在这里建立一个经济开发区,由两国共同扶持起建设问题,两国的百姓都可居住且进行贸易往来。
可这边是个死村,要想拉起一个时代,就得有人先下手。
这个先手是骁国提供资金补给,为了表现诚意,燕玖抛出了联姻的橄榄枝,保证项目能够继续进行下去,而尞国主办的项目就是从江防到江北一带的地区挖出一条人工水渠来,沟通幽州十三城,引到缺水的骁国。
因为工程量大,空前绝后,需要两国共同合作才能完成。
而这一工程刚拟定下来,赵昊煦基本是当场答应了下来,他在位期间所作所为,基本没人会怀疑他的决定,朝堂上已经开始举荐能够去尞国的工程师。
而尞国却比预想中的要难得多。
一个朝堂上,竟然有一半的人是持反对票的。
消息一出,举国上下也是议论纷纷。
这种议论,大多是来源于对一个女人的不信任。
燕玖对这种议论也是很无奈,终于还是一气之下拍案,罢黜了两个迂腐守旧的老官。拖出去的时候,两个老官却誓死不肯同意她的做法,痛心疾首地哭喊着:
“尞国必灭,尞国必灭啊……”
燕玖两眼一闭,有气无力,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有异议可到后堂单独与我说明,但聚众闹事可直接杖毙。”
听到直接杖毙,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也只有这个时候,也就才真的觉得心累,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会支持她的想法,而她不能在所有人的支持下去做一件事,心情自然不好受,所以她不得不拿出一个身份的威严来恐吓和压制。
她气呼呼的回到后殿之后,班溪也来了,高公公将她拦住,低声说:“从刚才回来就一个人闷着,连禹王都不让见。”
班溪说:“放心吧!”
她推门进去,在偌大的大殿角落里找到了燕玖,两眼哭得通红,她说:“看看,哭给谁看!小丫头,你的肩膀就这么小,偏偏要扛起这么大的责任。”
燕玖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拿了你的人生做保证,就不能回头。”
班溪笑道:“想开了就好!刚刚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后悔。我是来告诉你,我这边都差不多打点好了,不多时就能随着骁国的迎亲队伍出发去骁国,按照这个路程,年关的时候刚好能到骁国王都。”
燕玖说:“过年就不能在这里过了。”
班溪拍拍她的肩膀,说:“家人都不在了,能称兄道弟的人要么死要么不在身边。其实只要想开了,你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孤独,因为无论到哪,我身后的弟兄们都会与我同在,你也会与我同在。”
燕玖一笑,仿佛今天受的委屈都不算委屈了,她站了起来与班溪平视,说:“今晚去喝酒吧,当是为践行,就我们两个人。”
班溪说:“沉香楼恭候娘娘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