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天看起来有些累的样子。”谢娴妤不禁担心。
“你想知道么?”拓跋铎仁歪着身子靠在床头似是不经意的道:“卓翼飞又提出来要回南疆,被朕给否决了,于是便在朝堂上和朕争执起来……”
谢娴妤心里一紧,头皮又麻了。她这些日子未曾去想卓翼飞,这时被拓跋铎仁提起恍若隔日。曾经那些因卓翼飞而和拓跋铎仁产生的不快的记忆又回笼了。拓跋铎仁果然还是讨厌卓翼飞的,而以她的立场此时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劝慰皇上。
“卓翼飞仗着自己有过功勋,手握兵权,就以为朕不敢动他,你说他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拓跋铎仁悠悠的绽出一个冷笑,抬眼看着谢娴妤。
谢娴妤凝眉,卓翼飞与她本不相干,但几次的接触下来,对她却是情深意重,她虽然无法回应,但却不会讨厌他,也更不会盼着卓翼飞和拓跋铎仁反目为仇,闹到不可收拾。
“皇上有什么打算?对卓将军?”谢娴妤不觉有些担心。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不想拓跋铎仁有任何损伤,但也不会因此就盼着卓翼飞出事。
拓跋铎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唇角一勾阴阴的吐出一个字来:“杀。”
谢娴妤瞬间吓得血色尽退,她还来不及调整她受惊的表情,却又见拓跋铎仁笑了出来。
“朕说笑的,卓将军岂能说杀便杀了的。怎么,梓童可是担心了?”拓跋铎仁支起身体,顺手将谢娴妤拽进了怀里。
谢娴妤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实在是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面对拓跋铎仁。一沾到卓翼飞的事,拓跋铎仁就变得喜怒无常,她心里有鬼,就更加不敢胡乱说话,而她讷讷的态度看在拓跋铎仁眼中恐怕也是介怀。她被动的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怎么做都觉得不好受。
“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担心社稷根本。”谢娴妤抱住拓跋铎仁,心里突突的跳得飞快。
“嗯,朕知道。朕也不会再逼你和卓翼飞见面了,梓童只要好好的躲在朕的身后就好,其余的事都交给朕。”拓跋铎仁揽着谢娴妤,轻抚她的后背,像在安抚她的情绪。
“皇上……”拓跋铎仁的体温像是在传递给她勇气与安定的力量,谢娴妤有些眩晕,一时间就觉得就这么遗忘了卓翼飞也好。
拓跋铎仁当晚留宿凤鸣宫比平常要勇猛很多,像头嗜血的野兽那般,久久都不愿意放开谢娴妤。谢娴妤想他心情不好,便咬牙承受着,甚至比往常做出更多主动讨好的姿态来迎合,纠缠中渐渐地竟体味出些澎湃的情动滋味,泪水不由自主的渗出眼眶来,□喘息也越发的甜腻起来。
“小妤,小妤……”拓跋铎仁已经习惯在床第间喊她的名字,谢娴妤的反应也会随着拓跋铎仁的声音而变得敏感。
□过后,谢娴妤软在拓跋铎仁的怀里轻轻喘着,身体还在因激情的余韵而兀自轻颤着。拓跋铎仁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似乎比往常还要多些,谢娴妤心里慌慌的,莫名的起了种预感,感觉这一次兴许会怀上拓跋铎仁的孩子也说不定。
拓跋铎仁早朝前离去,谢娴妤又懒懒的躺了一阵才独自去梳洗,她将头搭在木盆之上呆呆的出神,想着现如今对她来讲已然天翻地覆的生活着实不可思议,而身为男人的那些岁月倒反而像是一场梦变得不真实起来。
拓跋铎仁与卓翼飞剑拔弩张的关系着实令她感到心神不安,而离卓翼飞曾经对她发出的七夕之约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谢娴妤向下沉,将头也没入水中,借着四周都静悄悄的,试图让心绪平静下来。
卓翼飞还是不要再见了,见了又能如何?她既不会从卓翼飞口中打探任何消息,也不会将拓跋铎仁对卓翼飞的忌讳透露出去。
谢娴妤沐浴归来,将馨竹和其他宫人都遣了下去,将妹妹留下的遗物统统翻找出来,仔细的查找,果然在首饰盒的暗格中发现了一沓信件。原本她还怀着对妹妹的一丝爱怜之意,想要留着她曾经收藏珍惜的事物,但如今事态紧迫,这些可能将来留下话柄的东西还是销毁了的好。
她将信拆开先一封封的读了,随即送进烛火间全部都烧了个一干二净。卓翼飞的信件中大多是叙述边关凄清艰苦的日子及对妹妹的想念之情,只是其中一封信中提到的“约定之事”及一些谢娴妤看不太懂似有深意的暗语令谢娴妤十分介怀。她将信的内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暗暗熟记于心,一并将它烧做了灰烬。
刺客之事暗查至今也未得出结论,眼看便要不了了之,只是谢娴妤从信件上揣测却越发觉得这件事与自己脱不开干系。卓翼飞若是曾与妹妹共同谋划行刺,而卓翼飞对她说的秋猎之时要动手的事情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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