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就极有可能是再次行刺。拓跋铎仁会有危险,但她一旦出言提醒便意味着不打自招,又是万万不可行的。
辗转坐到午后,谢娴妤也没定夺出个所以然来,田嬷嬷却抱着皇子智过来问安。皇子智再过几日就是满月,满月庆生酒宴就办在凤鸣宫中,这几日宫人们便也在忙着张罗。谢娴妤抱着皇子智发呆,突然想起淑妃的事,开口问田嬷嬷道:“淑妃这几日身体如何?皇子智满月酒的邀请她有回复了么?”
“淑妃娘娘说她身子仍是不适,难以下地,所以便告罪不过来了。”田嬷嬷恭敬的说,为难的顿了顿,又接着试探着问:“但淑妃娘娘向娘娘问安,说如有机会,会让卓将军代为探望皇子智。”
“卓将军来凤鸣宫多有不便吧?”谢娴妤吓了一跳。
“老奴也是这么和淑妃娘娘交代的。淑妃娘娘便说实在不方便就改日递了拜帖再来拜访也是一样的。”田嬷嬷讨好的笑道。
谢娴妤稍稍松了一口气,点头称是。淑妃其实也是可怜人,亲生骨肉自出生还没有好好抱过,如今唯一的兄长又为了她和皇上僵持不下。谢娴妤颇感愧疚,便看了看天色说:“田嬷嬷,抱智儿下去休息吧。本宫要去淑宁宫看望一下淑妃。”
谢娴妤领着一队宫人,带着些补药炖品正经百八的踏入了淑宁宫。她临时起意,毫无预兆的吓坏了淑宁宫的一干宫人,有的连忙跑去通禀淑妃,有的忙前忙后的收拾准备,唯恐怠慢了谢娴妤。
这些日子后宫之中都传开了,皇后娘娘不明原因的重新得了宠,又有皇子智在手,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后宫之主,实权在握,哪个不怕得罪了皇后娘娘,招来莫名的祸端。
“请皇后娘娘稍等片刻,我家主子正在梳洗穿衣,收拾妥当立刻出来给您请安。”淑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出来解释道。
“不必如此多礼,淑妃身体抱恙,本宫到内室去看望就是了,淑妃无需下床走动。”谢娴妤说着便向内室走去,侍女见状也不敢阻拦,只得唯唯诺诺的在后面跟着。
淑妃坐在床边正在梳头,见是谢娴妤进来先是一惊,接着便恢复了往日平和的表情,放了手边的梳子虚弱的见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这等邋遢模样,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谢娴妤忙过去扶了她手,同她一同坐在床边:“妹妹不必多礼。本宫只是听说妹妹身体仍旧不大好,无法前来智儿的满月酒坐坐,才想说过来看看。智儿一切都好,这几日又沉了不少,妹妹尽管放心。”
淑妃低头淡淡的笑了:“智儿由姐姐照看着,妹妹有何不放心的呢?前几日听闻姐姐和皇上闹了别扭,妹妹还担心的不得了。后来才听说,这几日皇上的气也消了,对姐姐更是宠爱有加,妹妹也替姐姐高兴。”
“啊。”谢娴妤有些羞赧,脸上浮上一层红润。她没有忽略淑妃眼里那一抹落寞,犹豫了一下还是问:“皇上最近可有来淑宁宫探望过妹妹?”
淑妃一怔,随即弯了个笑容:“听底下的奴才说,皇上倒是夜深时过来过两次,只是臣妾身子虚弱,都在梦中,皇上看了一眼便走了,臣妾始终未曾得见皇上的龙颜。”
“啊,可惜了。不过看来皇上心里始终惦记着妹妹,妹妹要快点将身子养好才是。”谢娴妤跟着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却紧了一下。
淑妃已经很可怜了,皇上来看望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一得知皇上心里还装着淑妃,心里又说不上来的酸楚。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连这点容人的宽厚都没了呢?
谢娴妤略一走神,淑妃便像察觉到了一般开口将谢娴妤的思绪拉了回来:“姐姐今日难得过来,不知有件事是否听说……”
“什么事?”谢娴妤见淑妃神秘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好奇。
“前日臣妾底下的奴才去太医院抓药时无意间听来,似乎永春宫近日不大太平……”淑妃压低声音道。
“不太平?”谢娴妤不明白这几个字究竟是何意思。
“贤妃这几日似乎身体不适,夜间常有盗汗,宣了陈太医去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陈太医看病出来之时,在院外的水井处恍惚看到个影子,只是再瞧时却又没了。臣妾底下的奴才好事,便又跑去和其他宫的人嚼舌根,打听来的却是永春宫中像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贤妃也是因为这个才神思不宁,夜不能寐。”
谢娴妤听到这里背后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她向淑妃的身边又靠了靠,强作镇定的问:“妹妹不会是想说永春宫闹鬼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瓦是勤劳滴小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