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路上

    为了家里过好些，更为了负担起生活所需，本来工作挺好的妻子决定摆地摊，本来妻子在大商场卖女装，对于一个女人，这样是下了狠心，辛苦可想而知。

    固定的摊位是有的，但早市还是要出去跑的，妻子皮肤本来就黑，这样卖衣服更黑了，骑电瓶车带上衣服、挂架、铺架，满满都是心酸，同样这样骑车很危险，也是很难骑的。我那时工作相对轻松，就时不时帮妻子，送饭送衣。有时候干脆就我去卖衣服。

    本来我就一直都在商场工作，所以相对而言我卖衣服不差，特别是在外面跑，经常为了位置犯愁，争吵是难免的；还有就是在路上，真叫人不放心，有时骑着就没电了，要推回来，带着那么多衣服推车累得半死。每次妻子出门，加包裹加得我都怕，真是不要命了，她还很固执。当然要是我一起去，就分担了妻子的困难，来回重的包裹我带。特别是早市，四点半就出去，天还没亮，妻子就出去，这真叫人担心害怕，时不时要打电话问下情况，妻子要是回来车子没电就打电话来，我老是抱着儿子去接她，然后我推车，她抱着儿子回家。还好，谢天谢地过了这个危险期。那时住在二楼，每天要把衣服扛上扛下，我在就好些，妻子轻松多了。

    我工资并不高，再说妻子这样接近疯狂的卖衣服，实在让人胆颤惊心，也许我卖衣服还比较厉害，就帮助妻子一起卖，这样安全性就好多了，做什么都可以商量的来。

    我们和房东有矛盾，妻子一气之下，就要买车和租房子，固执太可怕，早市我出去，回来妻子房子就租好了，这次还好，租了间有院子的一楼房子，房子是差了点。下午她就要出买三轮车，折腾得到夜晚九点才好，可是我没骑过这样的车，卖车的阿姨就现场教了我一下，我就上路了，在闹市区开，紧张程度可想而知，还开错过了桥，到晋江再转回来，又不能怪妻子什么，她也是为了家好。

    这样好多了，不再用该死的电瓶车，也不用衣服扛上扛下，特别是早市，四点就起床开车出去，有时候和别人抢位置，也许摆摊时间不是很长，吃了不少亏，有时候刚摆好，就让人轰走了，说是他的固定摊位，他交了钱的；有时候他们拉着一条线就说是他的，真的很气的。为了找早市，我拿着地图四处找菜市场。渐渐的早市就多了起来，也就不用抢的厉害，生意做的还好。

    去惠安几次都是让我记忆深刻，特别是过后诸大桥惊心动魄，这个跨海大桥上坡下坡十分陡峭，上去要一直加马力，下去要一直带车闸，到了惠安百崎，就不那么繁华，但是还是有人买衣服的。

    有次雨下得很急，结果在雨中收衣服，淋了一身，回去时，装石头车在路上颠簸，风又大，一下就打在脸上，痛得要命；有时，是沙石车过来，海风又大，一吹沙子就打到眼睛上；更受不了的是路上下大雨，就在雨中淋雨，这里除了路就没别的，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妻子还好，拿衣服挡住，晚上开三轮车，风又大挡不住，我只叫妻子一个人挡雨，我就这样淋回去，妻子却笑了，苦中喜乐吧；有次，回来过后诸大桥，想走近路回来，停了一来，也没挡道，后面的小车里面的人伸出鄙视的手势，这次从正在修建的新城回去，路好宽好干净，就是不认识路，路上根本就没人，就开的很快，更没注意前面路段，来不及停，就撞上去，还好是撞到沙堆。

    其实说的很轻松，现实更残酷，四点起床，夜好冷，在路灯陪伴下赶早市，其中的心酸又有几人能知？

    从内心来说，我并不想用什么华丽的词汇来描写，更很少写环境来衬托现实有多苦，也许最质朴无华的才最真，真的感谢妻子的付出，也望她能少受点苦，倔强没错，也要体谅别人的。因为不容易，就当是写给孩子们看吧。

    2015－9－18泉州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