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彦告诉我他爸爸给他起的名字的含义是,我笑了半天。
其实五年前我和他就认识,不过那是在学校,是由于老乡的关系。严格意义上说还算不上老乡,我们才很淡淡地相识。他比我早两年,毕业后去了南方,我则很本份等待着毕业分工回到了家乡。
工作中想起他的时候并不多,偶尔同事们说谁在外面发了,我会想到我也还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在外打工的老乡,然后是想起上学时的事。
那时和他接触的机会也不是很多。碰到老乡们开联谊会,他便会来邀我同去。虽然我很内向,但我喜欢热闹,并且在联谊会上能够吃到很多免费的零食。因此,我也欣然前往。联谊会上我大多是和他坐在一起,毕竟是他叫我来的,我的吃和玩自然全由他负责了。他和我一样内向,不爱说话,倒是老喜欢笑,不出声的微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我开开玩笑地说:“笑,笑,笑,不就是牙齿白么?”他的脸刷地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他的牙齿的确很整齐,很好看,简直可以去做牙膏广告了,我认为。
他很少离开座位,或者说离开我去跳舞。他说他不喜欢跳,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舞伴。在别人都去跳舞的空隙,就是他出手的好时机。他贪婪地把各种零食堆在我们俩人的面前,然后和我一起边吃边聊边看别人尽情地舞蹈。因为校园很流行男女成双出入的,我有时也想,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吗!不过迅即便会打住思路,老乡吗,何必把关系搞得那么复杂?人家说爱你了,没有!你家给你暗示了,也没有。胡思乱想干什么!
他毕业后,就没有人特意来叫我去参加老乡联谊会了。因此,我倒挺怀念他的。而且到了联谊会上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坐,就像当初他说找不到合适的舞伴的感觉一样。兴趣便慢慢淡漠下来,后来再有联谊会时,我便很少去参加了。
他毕了业没有等分配就走了。后来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来过几回信,大多是他不想回到偏僻的小镇,那儿的闭塞只会让人浑浑噩噩地生活,生儿育女,延续着父辈们单调的过去之类的话。很少提到他自己,说他过的如何。我也回过信,每次都照他信封上的地址抄一遍也没有认真去记,所以到现在我都说不清他到底在哪儿,但记忆中的他似乎还是很近。有时看到一个人,老是觉得像他,走近一看,却又不是,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有时会想,旭彦现在是当老板了还是仍在给别人卖命?是不是也发了?工作中碰到不顺心的事时,也会想起他,却是从赌气也出去打工能在哪儿找个落脚点中产生的。
平凡的生活如同一年中的四季,虽有变化却永远固守春夏秋冬的承诺,这种更改的节奏如今我能不加思索甚至闭上眼睛便牢牢地把握。缺少新鲜感的工作渐渐成为想要摆脱的负担,但早已被社会磨平的棱角让我失去了创新的勇气和信心而又不得不依附于工作重复着习惯了的生活。我似乎能够明白当初旭彦说不愿过这种单调生活的理由了。生活一旦失去动感,那么活着将变得多么苍白和枯燥。
父母极力张罗着我的未来,我却不愿把自己过早地拴在婚姻的树桩上而放弃最后一丝争取生命重燃的希望。经过几番挣扎后我却惊恐地发现,我的年龄已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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