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杂文是匕首、是投枪。”人云亦云,由不得反对。
很大程度上,现世更多的杂文还停留在牢骚、诋毁、歪曲、宣泄的层次上。也有高级的,则以是非善恶黑白美丑二元辩证之鲜明观念,以坚如钢铁地立场对某些伤害社会群体感情和意识形态等诸多行为进行凶猛的形态攻击。更有甚者,则是就时下的某些变异行为进行应景一般的时评,小感小悟,看似正义的行为恍如蜻蜓点水。
稍许有些阅历的人,在逐渐衰老的过程中都会发现,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不能以是非善恶等二元论来作为思考、辩证的起点。如:母窃,被抓,争执。儿恰逢其时,如何?从法律,从孝道,似乎怎么处理都是两难。再如:我自由地死,你微言大义地不允,两方都有道理。立言者可以通过此事例看到,换位思考的重要性,二元辩证的艰难。
实际生活中,往往持二元辩证方法者在辩证的过程中一直是站在一元论的起点上,持情、理难分的态度、用价值相对主义对异己进行凶狠得攻击、嘲讽,定要摆出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这样,事关真理的辩论就这样的转了调、变了味,臭如狗屎。
排除政治形态,很大程度上,世界上的个体与个体、个体与群体之间口诛笔伐之争执基本是以本我和自我为起点的。一方面是生命、性、本能、自然人、感性,一方面是责任、义务、道德、伦理、公德、社会人、秩序、理性,二者总是在文明的进程中永不停息的互相征讨,也是因为二者的征讨,也才使得人类处于流变状态,不断向历史的深处衍变。
二者或许永远没有胜利的一方,失去了任何一方,胜利者必然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如此这般,给思考者留下了一个致死方休地永恒的生存目的。
老子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传统对句的理解是:老子以辩证的方法阐述了事物相对的“恒”久性;另一方面则因为相对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与冲突性也才导致世界形态维持在“衡”的状态,万物和谐。此“衡”意由笔者好事擅自曲解。但细思之“衡”的确是时间万物存在的必然基本规律之一。这在古希腊七贤的哲学著作里有更为翔实的阐述。
因为“衡”一元论则显得极其狭义。因为“衡”你则必然要跳出二元辩证,以生命为起点,也才能真正站在公允客观的角度用笔写下理性的思考。让文章中的两种观点自由的论辩,让仁智者独断,并验证作者的主观倾向。如此之下,一元批判甚至谩骂诋毁似乎是件可耻的事情,在当前一个全世界呼唤民主、呼唤自由的今天。
所有的写作,都是救赎。救分三种,救己、救世、救国,救己是排思遣兴;救世是找寻道德观、价值观的大同;救国是压制邪恶。其三者目的之本质都是为了“赎”赎则为找到、赎回本我良知。寻求一种与人的“人格”相符或进化之后的满足。因为体裁、因为题材、因为人自谓为高等生命及因为客观环境,所以,杂文在很大程度上就与上述“救赎”之目的显得更为贴切。杂文也在创作的过程中,出现了一般性描述、审视、剖析、思辨,最后或定论或质疑。如此,杂文选题也就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对人世之种种变异,谆谆而导,切切而谈。将杂文创作定义为刀削斧砍针扎枪刺或许不妥,毕竟写作的目的不是为了干掉谁;毕竟读者们也不是你谁谁谁的子孙;毕竟,你的名字不叫“绝对真理”
尧舜治水堵而无功,无量;大禹治水疏导安天下,有容。堵与疏导,值得深思,或许这两种方法之中就有寻觅相对真理的途径。
对所有的神、圣人、哲人们的、令我们信服的思想以及言论,其本人的初始目的及其期望值应该是开启民众的智慧,而绝对不是让我们把他们的思想当作是铲除异己、占有话语权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