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别人不知情瞎闹也就罢了,可是他很清楚的不是吗?
话一说完就意识到气压不对了,还是亚洲最大的低气压。
吕优瞅了瞅商季衍抿紧的薄唇,感受到了他突然的怒气。
“我说错了吗?”她板着脸故意挑衅,拒绝再被他的吸引误导。
他们的关系应该一直这样僵持才对,没有进攻就无所谓防守。
“所以你打算一直这样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想过要借机改善,只想着让我渐渐对你倒尽胃口然后分手?”他阴寒着脸,犀利地说出她的心思。
“嗯哼。”她重重一哼确有此意。
所以,要彻底认清他们之间的界限。
“好。”他专注地凝视前方,目光清明,视线投放的极远,神情淡漠疏离。
吕优注视着他雕刻般深邃的侧脸,突然觉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凉到心底。
一路上他们没再交谈,连童安安再度打电话责怪她为什么要挂电话时,也精明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于是头一回匆匆结束通话。
看来一向粗枝大叶的童安安有时候也是很识实务的。
然而,当窗外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的时候她也越来越紧张。
“这”当商季衍面无表情地带她来到他们所要住的房子时,她彻底楞住了。
这、这她张口结舌,僵直着身躯,灵慧的眼却燃烧着纷乱与激动,只能震撼地看向明显有些软化的商季衍。
他点点头:“你想的没错,这是我们当年的小套房。”
这里不是什么高级寓所,不是什么豪华别墅,而是拥有曾经无数温馨回忆的两房一厅的小套房?
吕优嘴一撇,泪水毫无征兆的忽然落下,震惊了两人。
商季衍胸腔一股热潮,她向来不轻易落泪,这是第二次“我”她惊惶地擦拭“我不想哭的,我没有”
对方没让她将言不由衷的话继续说完,只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拍哄着她不住颤抖的脊背。
“不用说了,我什么都明白。”
“我以为它早就没了,就像外婆的房子一样”一眨眼一转身就面目全非。
“我只是将墙壁更新刷新了一遍”商季衍很轻柔地扳正她的肩,要她面对这个对他们来说都很珍贵的小套房。
吕优一再深呼吸,直到手脚都不再颤抖之后,接过他手心的钥匙,指腹不经意轻轻刮着他的手心,却又仿佛刮着了彼此的心。
打开门,屋里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也深深烙印在她的心灵深处。
这、这是他们最初也是最后最靠近彼此的地方。
“当年谢谢你。”这是她欠的一句道谢。
吕优也没想到这样一句简单的谢谢竟延迟了整整漫长的十年。
商季衍微愕,随后领悟到她所指的事情后,顿了顿,泛起一阵苍凉的笑意。“不必了。”
他,宁愿她如以前那样生气地跟他斗嘴,可现在她却选择放低姿态地向他道谢。
不!他决不允许她将爱意抹灭,否则他要如何平缓这五年来深入骨髓的思念所带来的折磨?
拿定了主意,他凝视着她,黑眸闪过一丝坚决。
“进来。”
他没有理会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惶,径直牵握住她的手,就像第一次带她进入他这片属于他的天地一样,以着王者之势蛊惑了她。
“真的,没怎么变化。”只是墙重新粉刷成了淡淡的黄,而后又想起自己当年的抱怨。
“拜托,这里冷冷清清跟坟墓一样,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那时的她是极其的跋扈,面对他的好心收留,仍是决定以嗤之以鼻的挑衅来掩饰自己的感激。
而那时的他也是清清冷冷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一般,所以只是很无所谓的反应:“那小姐有何高见?”
她咬住唇明亮的眼四处打量一会才道:“墙要刷成黄色,我喜欢暖色调”
此刻望着新粉刷出来的是她喜欢的暖色调,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