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了下来。
“今天谢谢你!”子矜正欲开门,一只手臂猛然被扯住,生硬地将她拉回,慌乱之中对上一双冷峻湛黑的双眼。
“做我的女朋友!”他离得很近,淡淡的烟草气息环绕过来,压抑得她透不出气。
“为、为什么?”子矜紧张得几乎口吃,黑暗之中瞪大双眼,像受惊的小鹿。
“这是个秘密!”他的声音低沉,带有蛊惑力,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痒痒的。
一个吻带着惊涛骇浪前的风平浪静落到她的腮边,炽热的气息几乎灼伤她的神经,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知道吗?那就交往试试。”
子矜霍然弹跳起来,用力推开他,落荒而逃。一直跑入公寓楼,还能听到自己沉闷的心跳声。
透过电梯明亮的四壁,她看见一个慌乱的自己。
而楼下汽车里,庄桥懒散地倚在座位里,慢条斯理地吞吐着手中的烟,注视着它一寸寸地燃烧,直到全部化为灰烬。他目光骤然变得寒冷,嘴角的笑意如刀。
良久,他缓缓拿起电话,一个越洋号码在屏幕上闪动。
“庄桥?”细弱柔软的女声透过遥远的电波传来,像春薄寒雨中的柳枝新芽。
“好一些没有?”庄桥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有妈妈和姐姐在这里呢。”
庄桥霎时沉默了下来,许多话涌到唇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庄桥?”对方试探地呼唤“真的不用担心,我没有事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成洛。”孩子般的哝软,勾起少年时无数回忆。
“嗯。”庄桥艰难地回答“以后再不要这样傻!”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轻笑“知道了,再也不会了。”一句话却像一声叹息,庄桥甚至可以看见那张精致而晶莹的面孔。
“太晚了,休息吧,我要挂掉了。”
“庄桥。”就要合上的一瞬间,对方再次低唤。
“什么?”
“是不是又想大哥了?”
心骤然缩紧,如同一把极钝的刀在慢慢地割,剥开里面鲜红的血肉。
“没有,只是有些想你了。”
合上电话,感觉异常疲惫。不管对与不对,一张大网已张开,容不得他退步,纵然鲜血淋淋,也要拼死而进!
“子矜,你来一下。”总监陈鸿远站在门口叫住正在沏咖啡的子矜,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又有许多重要的工作要做。
“把这些文件整理打印好,将上面的新产品宣传稿做成演示文稿的形式。你速度要快一些,咱们下午三点要去市里参加新产品推介会。”
“这样短的时间?”子矜连连叫苦。
“没有办法,这是新产品的宣传资料,前期一直处于保密状态。原定下周的新产品推介会因为市领导开会,临时被改为今天下午,所以只好临时来弄,辛苦一下吧。”
“我尽全力。”子矜退了出来,手刚拉到门,听见陈鸿远在身后说:“注意保密!”
从陈鸿远办公室里出来,子矜眉头拧在一起,陈鸿远安排工作一向冷面无情,一上午的时间要她把宣传文件做成演示文稿,当她是超人呀。
埋怨无用,还是快点做吧。
子矜整个上午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脑,直到中午同事苏琳琳叫她一起去吃饭,她才匆匆应了一句:“不去。”
加班加点,终于在十二点半将一切搞定,子矜揉着肩膀将文件通过电子邮件传送过去。
又打电话通知陈鸿远一切搞定。
“很好,你现在准备一下,把那些资料复印十份,带上笔记本电脑和u盘。”陈鸿远吩咐。
长吁一口气,子矜顾不得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一件件地收拾东西。
“子矜,给你包子。”苏琳琳递给她一袋包子“就知道你顾不上吃饭,专门给你带的。”
“琳琳,你太好了。”子矜感激地抱了抱苏琳琳,被她一把推开,骂了句:“变态。”然后跑开了。
子矜边吃包子边飞快地收拾东西,当一切收拾停当,已是下午两点。
陈鸿远将子矜整理的资料又全部核查了一遍,确认准确无误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错,子矜你现在越来越高效了。”
“还不是陈总监的栽培!”子矜咬牙暗想,天天加班笨蛋也会练成高手的。
“你准备一下,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咱们马上出发,我要先去何总那里。”陈鸿远匆匆离开了。
这类宣传会子矜参加多了,主要的宣传讲解工作都由陈鸿远来承担,她只需要做好打印整理、收集资料的工作就行了,负担并不重。
进入会场后,她就在后排选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将笔记本电脑之类的东西摆放整齐,等待着随时使用。
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子矜一旦松下来,才感到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包子吃得太急,胃痛了起来。这两年来她常常不按时吃饭,胃被她折磨得娇气起来。
本想着忍一下就会好,谁知道越来越痛,而且很想吐,子矜的脸色难看起来。
这时外面又有人走进会场,子矜已无心去注意是哪一家公司,听见身旁有一个女子向另一个女子低声说:“快看,这个就是盛华的总经理庄桥。”
她一怔,没有想到像盛华这样的公司今天也会来,抬头向前方看,果然在人群里看见一身笔挺西服的庄桥,他的身后跟着毕旭阳等几个人。
“好年轻呀。”另一个女子低声惊呼。“是呀,而且长得也相当出众。”
“是呀,是呀,结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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