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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这个消息一散出之后,人人摩拳擦掌,各个都想得到“雾隐”这个封号,因为这不仅代表武技高人一等,更代表将是未来“服部半藏”的接棒人,这意味着有机会成为忍者界之王,甚至能轻易掌控整个日本政商界,成为足以呼风唤雨的地下君主!
“难道鬼冢就是杀了‘望月’,才得到‘雾隐’这个封号吗?”站在最后一排的新进忍者惊讶地看向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鬼冢问道。
“没错!”资深忍者左看右瞧之后才压低声音:“但鬼冢是用了我们甲贺忍者一向不屑用的卑鄙手段得来!所以我们表面服从,但心底多少有些不以为然!”
“怎么说呢?”新进忍者连忙追问道。
“一年前,在甲贺地方性的‘油日祭’上,鬼冢在一群儿童表演‘太铺鼓’之际,竟然将沾有剧毒的十字镖射向那些儿童,‘望月’为了救那些孩子才会中了鬼冢的毒箭;虽然他的做法不当,但因为服部半藏之前已经宣告所有人,所以必须遵守承诺将此封号给了鬼冢!”
“既然‘望月’已死,为什么服部半藏还要我们继续找他呢?”
“说也奇怪,‘望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地不起,但也随即消失无踪,在附近埋伏了近百名的甲贺忍者四处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首;就因为如此,服部半藏认为‘望月’应该没有死,所以仍下令要找到他为止,不管是活人还是尸首!”
新进忍者看向前方的鬼冢,只见他咬牙切齿地双手紧握成拳。
“烟魂!你不要欺人太甚!”鬼冢恨恨叫道。
烟魂嘲弄地看着他:“如果当年你并没有杀死‘望月’,你已经白白享受‘雾隐’这个封号一年,你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感到可耻呢!”
此言一出,鬼冢的脸瞬间转绿,气得说不出话来!披着“雾隐”的封号至今,全派上下谁不是对他恭敬有加,谁敢像烟魂这样出言不逊,尤其在这种场合上,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
“说不定是有人编出谎言,根本没看到‘望月’,自己却在那儿胡说八道,自编自导呢!”鬼冢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等我找到‘望月’,你便知谁的话是真是假”
“够了!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够心烦了,你们还在这儿吵!”服部半藏高声怒斥道,直到两人都闭上嘴后,他才盯向烟魂:“如果你真的能将‘望月’捉住,我一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烟魂眼一亮。“那我的要求”
“我会满足你的要求!”服部半藏说完后,转向所有人义正词严说道:“这件事就交给烟魂处理,我希望各位能配合我们的计划,不要单独行动,有任何发现先禀报烟魂,由她负责向我报告!这次我们绝不能再让‘望月’溜掉,不但要守住我们的‘望月之心’,还要为我们的主人藤原真治报仇!”
“没错!要为主人报仇!”
台下热血沸腾地喊道。
台上的服部半藏心中却有着不同的盘算!
一星期!
再等一星期“望月之心”恢复能量后,他就会是忍界里最强的忍者!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护“望月之心”以便在它能量一恢复时立刻使用它,到时候他刀枪不入,他又怎会怕什么“望月”呢!
**********今天沈蓝和琳娜的第一站观光点就是离东京车站不远的名胜——皇居。
皇居目前是天皇及皇后的居所,地处东京都中心。
皇居四周绿树成林,芳草如茵,沿着护城河是一道用不规则石块堆砌而成的城墙,城墙是深黝的古铜色,看起来沉静而肃穆,有一股庄严隆重的气氛。
导游一边解说皇居的历史与内部陈设,一边带着大家在皇居前的广场瞻仰一番,也顺便摄影留念。
十几个团员吆喝着互相拍照,而沈蓝却心不在焉地望着那一片绿意发呆,眼前冒出的是昨晚那男人神秘的微笑。
都怪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紫式部!沈蓝心中不禁暗怨道。
这男人留下许多神秘待解的疑问后人就消失不见,害她昨晚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一直想着“紫式部”这个男人,她可以十分确定自己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但为什么他仿佛与她很熟悉?
“蓝蓝”是她家人对她的昵称,她不记得有哪个外人曾这样称呼过她,而且第一个字还用三声,听起来格外亲密,仿佛是爱人的轻声细语,如果不是家人或亲密的朋友,他又怎知她的昵称?还有,他怎么可以用那样亲密的吻来吻她?而她竟然对他唇舌的气味感到似曾相似?
“蓝,你怎么了?气色好像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琳娜关心地看着好友问道。
“我第一天在外地过夜都会睡不好。”沈蓝抬起脸努力给好友一个微笑。“别担心,我度假的心情绝对不会因睡眠减少而降低的。”
“我还以为你觉得行程很无聊呢。”琳娜看了眼附近的团员后小声道。
“不会呀!日本是个很细致的国家,很值得参观!”她环视着皇居四周修剪精致的一草一木说道。
“你也喜欢那就太好了!”琳娜高兴地作了结论。
大伙拍完照后集合上车,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导游接着带她们来到东京最有名的庙宇浅草观音寺。
浅草寺内放有一对草鞋,及挂着写有“雷门”字样的大灯笼,是这座庙宇的特征,带有相当浓厚的日本风味。团员们见状立刻上前在大灯笼下拍照留念,沈蓝和琳娜当然也不例外,两人在“雷门”下摆出最美的姿态。
在寺庙的正殿前面,放有一鼎香炉,沈蓝和琳娜见到有许多人在炉前用手将烟拨向自己的头部,然后轻拍几下,她们马上询问导游,这才知道,原来相传这样做会变得聪明伶俐,而且将烟拨拍向肩膊,就可驱除百病。
琳娜一听,赶紧拉着蓝也入境随俗地将烟拍向自己肩膊,两人拍完后,对彼此间突然变得迷信起来,而不禁相视大笑。
她们走进寺庙内,发现庙内一角有许多人在排队,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浅草寺被誉为“日本的黄大仙”(香港有一座远近知名的黄大仙庙,据说灵验无比),游人在庙里求签,只需放下五十日元,摇动签筒,跌出的竹签上写有号码,只要按照号码在签柜中拿取签纸即可,每张签纸上都会用四句汉诗指点迷津。
琳娜兴奋地拉着蓝跟着排队求签,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个新奇的经验呢!不久,两人以抽中的号码去拿取纸签,然后请签柜旁的师父解答纸签上的迷津。
师父看着琳娜的纸签,快速地说了一串日文,然后看了一眼琳娜后将纸签交还给她。
“这是什么签?师父怎么说?”这时导游正好在一旁,琳娜着急地拉住他问道。
“这是凶签。”导游迟疑片刻后照实说道:“他说,名与利是身外物,要放宽心胸,才能有大成就,否则最后会招致杀机。”
琳娜一听脸色微变。
“什么嘛!他真是胡说八道!”琳娜不悦地将手上纸签揉掉,正要将它丢掉之际,导游赶紧阻止她:“你别丢啊!师父也说若将凶签卷起来缚在庙内的树上,可以化解灾劫”
“我才不要信这套,这签根本不准!”琳娜仍是不相信地丢进垃圾桶内。
而沈蓝也将纸签递给师父,听完他的解说后,她发现自己大概可以听得懂他的意思。只见她呆望着纸签,不发一语。
“你的纸签也是不好的吗?”琳娜见状走向前关心地拍拍蓝的肩问道。“算了,就当作一次趣味,别当真!”
导游探头看向沈蓝的小纸签。
“吉人有天相,善心自平安,险中求天机,日久见真章。”松本健扬起眉头念出她的纸签后欢喜道:“她抽的签是大吉耶!”
“是吗?”琳娜疑惑地望向蓝:“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似乎不开心?”
沈蓝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你是想起了美国那件事吗?”琳娜鸡婆地问。“别担心!不是抽到吉签吗?警方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其实沈蓝是想起了她的爸妈。
她爸妈已经过世多年,由于他们也拥有预知力,早已预知儿女们的未来,所以去世前曾在各处留下了一些有关他们三姐弟未来的猜谜,一道谜题里藏着一道谜底,又附上一道新谜题,像是连环游戏一样,让这三个儿女一一去解开,这也是她爸妈与他们之间的小游戏,让他们感觉到爸妈似乎仍活在人世一般的温馨;因此就算再难解,他们仍没有放弃地想办法找寻解答。
因为她妈妈对中文诗词方面很有兴趣,所以谜题也类似五言或七言绝句一般让他们伤透了脑筋。目前只解开了大弟沈紫的谜题,里面也果真预言到他与朱家的恋情。此刻纸签的相似形式,让她不由得想起至今仍未解出的新谜题。
半年了,他们仍解不出纸签里的谜题是有关谁的未来?
这一切情况,沈蓝并未让琳娜知道,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家务事,也事关她家人拥有“超意识”的秘密。
收起了纸签,沈蓝及琳娜等人走出寺庙。
浅草观音寺前一长条的商店街,挤满了各地来的游客。
大街上贩卖许多有趣可爱的纪念品,各式各样的首饰及装饰品,还有日本的传统吃食等等。沈蓝在某家店家前看到一个个色彩鲜艳、小巧精致的长方型小袋子,赶紧问店家那是什么,结果得知那是庙宇特别设计,按季节出售的交通安全、免灾祛病、保佑升学等等的护身符,由于做得精致可爱,看得琳娜和沈蓝都爱不释手,忍不住掏了腰包买上不少个要回去送朋友。
沈蓝又转身去逛逛隔壁店家摆出的日本纸娃娃,色彩艳丽的和服及娃娃脸上生动的表情,让她拿在手里把玩着舍不得放下,她不禁要赞叹日本商品的精致程度已达到美的极致。
“蓝,我要去洗手间,你要不要一起来?”琳娜在她背后问道。
“我还想看看这玩偶,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沈蓝回头应道。
她转过头专心地看着店家瘫子上好几个造型不同的纸娃娃,考虑着要买哪几个回去时,突然有个男人一把扯住她侧背的背包,抢了就跑,动作迅速敏捷,等到沈蓝回过神时,那男人已跑离了一段距离。
“喂!我的钱包!”沈蓝这才惊醒般地大声喊叫:“抢劫呀!抢劫呀!”
喊完她立刻冲上前去追,急忙之下口中不断大声嚷着英文,也忘了寺庙周围的游客听不懂,因此没有人帮她挡下那名抢匪,反而像看戏一般地瞧着他们俩的追逐战。
好多次眼看着就要追上抢匪,但在一个转弯之后又拉远了距离,就这样不知道追了多久,最后那抢匪神奇地在她眼前消失了!
望着错纵复杂的路标与岔路,追得满身大汗的沈蓝站在路中央不断喘着气,心里既惊惶又不解地想着为什么抢匪会突然失去了踪影?
当她瞧着四周时,这才突然心生恐惧!这是哪里?
钱、信用卡、护照不但都被抢匪抢走了,现在她又迷了路,怎么所有灾难都集中在她这儿来了?沮丧的她呆站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她决定打起精神,先回浅草观音寺跟琳娜会合,再想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她转过身正想要问路时,街道旁突然蹿出四个黑衣男子,他们走上前团团围住她,来势汹汹,仿佛有备而来。
“带走!”为首的男子手势一比,其他三人随即架住沈蓝。
“你们是谁?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挣扎着大喊:“放开我!”
为首的男子从头到脚打量着沈蓝,冷酷的眼神让她从心眼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是‘蓝月’,没错吧!”男子一字一句冰冷的吐出这些字。
沈蓝此刻的震惊达到了最高点!
为什么在这陌生的异乡,他们会知道她的笔名?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快放开我!”她恐惧得大喊,难道美国那个变态的杀人犯也追到日本来?
当她用尽全身力量挣扎时,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一方手帕盖住她口鼻。
沈蓝闻到一股像烧尸体般的强烈臭味,随即双脚发软,不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