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铨,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太快见面。”
方楚楚一听到褚世铨准备在她一星期后返国时来接机,她立刻作了以上的答复。
褚世铨立刻怔愣住。“为什么?”他冷静问道。
“呃”她犹豫片刻后回道:“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我不懂,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他又不是三头六臂,见他需要什么心理准备?
“你知道我一向怕见陌生人,而且,”她坦诚直说“我一紧张就会口吃”
“我们不是一直聊得很好?”他仍是不解。
“那是因为在电话里我看不到你的脸啊。”
他随即开玩笑说:“那我戴个面具去见你好了,你喜欢里根的还是柯林顿的?”
她叹了口气说道:“铨,我是认真的。”
褚世铨忍不住也叹道:“小楚,你想太多了,我们见面不会像你想象中这么可怕,好吗?”
“你真的不了解,我的口吃真的非常严重。”她非常沮丧地说道。
“我长得还不算难看,不会像怪兽一样吓得你舌头直打结的。”他轻松道。
“铨,这无关乎美丑的。”她再度解释着。“总之,我想过一段时间再见面。”
他沉默了半晌。“你想做多久的藏镜人?”他突然问道。
换方楚楚保持缄默。
好一会儿,褚世铨冷冷说道:“算了。”
方楚楚闻言,随即开口:“你生气了吗?”
“没!”
她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但她真怕见到他。
“别这样好吗?”她软软地低语。“就是因为太在乎你这个朋友,才怕让你看到我出糗的模样,你知道我没什么好朋友,所以更怕失去现在这种交心的感觉。”
褚世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小楚,我能体会这种感觉,因为我也是如此看待你,不希望失去唯一的异性好朋友。”他冷静地娓娓道来。“但是就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们之间的包容度会比男女朋友更大,因为我们不是以择偶的角度来看待彼此,纯粹就是交心,你懂吗?”
“我懂,但是我还是很怕呀。”她忘不了对方发现自己有口吃时那种吃惊又同情的眼神,她不想在他脸上看到。
褚世铨闻言,不禁叹了口气。
“一切都随你,等你想见我时再说吧。”他不想让她为难,决定还是如她所愿。
“真的吗?”她开心喊道:“铨,你真好。”
听到她快乐的声音,他也不由得笑开了嘴。
“我这样就算好啦?等你见到我之后,会发现我是个万人迷,那岂不是要迷上我了?”
“呸!你羞不羞啊!”她取笑他。“说自己是万人迷,你干脆再说自己是超人气偶像陈晓东算了。”
“错,我才不像陈晓东哩。”他立刻指正她。“倒是有不少人说我像古天乐。”
“你?!像古天乐?别人随便说说,你也随便相信?”她趁机调侃他一番:“他们是说你像古天乐一样是男人。”
褚世铨听了啼笑皆非。瞧她现在的伶牙俐嘴,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她紧张口吃的模样。
“难怪你不见我,只敢在电话里放炮。”他故意摩拳擦掌。“恐怕是看我在电话里没办法修理你一顿吧。”
“呵呵!”她开始顾左右而言它:“你是不是该去吃午饭了?吃饱饭思路才清楚,才不会想以暴力制人。”
“我暴力?你个头啦。”看她简直把他说得像是暴力份子似的,真是坏了他一世英名。褚世铨想着想着,嘴角却不由得泛起一朵朵笑花;他喜欢她偶尔的俏皮。
想起手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褚世铨决定今天放她一马,等她回到台湾,多的是机会报“电话之仇”!
“今天我还有事要忙,就不跟你计较这诽谤之罪,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过。”他威胁道。
“是!你宽容、你大量,感谢你不杀之恩。”她打趣回道,不过仍体贴地说:“快去忙吧,有空再聊。”
又说了几句,他才依依不舍地收线。
一会儿,内线电话响起,他立刻接起来。
“褚先生,朱雅芝小姐在会客室等您很久了。”助理凯玲声音突然变小,神秘兮兮说道:“她今天穿得很辣哟,我看你要小心点。”
“小心什么啊?”
“小心掉进美人关哪!”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褚世铨啼笑皆非地挂上了电话。
听说朱雅芝的那场离婚官司打得非常漂亮,不仅让前夫赔给她两千多万的赡养费,还有台北近郊一栋价值三千多万的别墅,可说是收获颇丰。
这次她来找他,又是什么事了?褚世铨起身走向会客室。
他一进门,随即看到身着低胸、超迷你短裙的朱雅芝正拿着手机站在窗口讲电话。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透过窗外光线的翦影,更显玲珑有致;她突出的上围包裹在低胸上衣里,彷佛呼之欲出,修长的双腿更是令人难以忽视。
这是一副会令男人为之喷鼻血的好身材,不过他例外。不是他性无能或冷感,实在是他家那群女人训綀出来的。
他的四个姊姊及他母亲,都是波霸级的人物,从小也不避讳在他面前换衣服,成年后才稍微收敛了些,而造就他“丰乳露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以前对于他同学争相偷看的luo女图或是**,他完全没兴趣,实在是他看多了没穿衣服的女人。
他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板,提醒她自己已来到会客室。
朱雅芝抬头看了他一眼,同他比个ok的手势。
“我现在有事,晚点再打给你,拜拜。”然后她便合上手机,灿笑着朝他走来,一边说道:“你好忙啊,等你好久了耶。”
“抱歉,让你久等,下次来之前先打个电话给我,就不会浪费你的时间。”褚世铨建议道。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这次来是要谢谢你介绍一个这么好的律师给我,让我打赢了这场辟司。”她欣喜万分说道。
“你别这么客气,这是应该的,举手之劳而已。”他淡淡说道。
“不,这一切真的要谢谢你。当时我的心情很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你给了我一个好建议,否则我可能还会一直消极地拖下去。”她诚恳说道。
“我应该恭喜你打赢官司,重获新生。”他微笑着祝福她。“老同学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不,你还可以再帮一个忙。”她娇笑着.。“就是让我请你吃顿饭。”
“这倒是不必麻烦了,这顿饭钱你就省下吧。”他婉转地拒绝。
“不行,我曾说过这场辟司若打鸁就请你吃饭,当时你也已经答应了,现在我来实践诺言,你可不能黄牛。”她信心十足又说道:“还有,我查过你今天中午没有饭局,这次你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
面对她强势的邀约作风,他实在没什么兴致去吃这顿饭,不过既然自己之前已随口答应,他也不想破坏自己的承诺,反正只是吃顿饭而已。
“好吧,那要麻烦你稍候一下,我整理一下资料,很快就好。”
“没关系,你慢慢来,我等你。”她欣喜若狂地回道。
“那请你在会客室看一下杂志。”语毕,他随即走出会客室。
他整理完资料后,因凯玲去楼下吃饭,他又代接了好几通电话,拖了将近十分钟才回到会客室。
“抱歉,刚好有几通电话进来,所以耽误了一会儿。”他礼貌地致意。“现在可以走了。”
“接电话不是你们助理的工作吗?”她起身后问道。
“凯玲刚好去吃饭了,我想也许有重要事情,所以才会在这时候打来,我就顺手接起来。”他带她走向电梯。
“你是堂堂大律师耶,怎么需要做这种助理的工作?”朱雅芝轻皱眉头道:“既然中午也会有电话,应该规定助理中午不得外出,要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才行。”
褚世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他按下电梯按键。
“我想你应该没有什么工作经验吧?”他们进了电梯后,他看着她问道。
“没有,我一毕业就嫁给我前夫,然后跟他到美国去发展。他家很有钱,根本不要我工作的。”她颇为自得地说。
他点了点头道:“难怪。”
“难怪什么?”她不解地问。
“你没办法体会上班族的辛苦。”这也算娇娇女吧,他想道。
她不服:“怎么这么说哩?我觉得自己还满善解人意、满体贴的啊。”
他啼笑皆非地瞅了她一眼。
“这两者是不一样的。我问你,如果今天你上班的时间与别人一样做八小时,可是别人都能午休,就你不行,得从早做到晚,你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又不是被虐待狂。”她啐道。
“这就对了,你自己都不愿意这么辛苦,我的助理又何尝愿意加班不休息呢?”
“喔,人家是替你着想嘛。”她辩称。
他挑了挑眉,没有多说,带她到附近的庭园餐厅。
“你要吃这家啊?”她皱皱眉看着门口招牌。
他停了下来。“不喜欢吗?”
“不是。”她抬眼看他:“我要请你,你可以挑一家贵一点的。”
褚世铨笑了笑,转身朝里面走去,边说道:“我又不是要坑你。这家的商业午餐很不错,你可以试试。”
服务生一看到褚世铨,随即带他走到角落靠窗边较安静的位子。
席间,褚世铨并不多话,几乎是朱雅芝一问他一答,他也不会主动过问她的一切,主要是他觉得和她没有往来的可能,自然也没有了解的必要。
最后要买单时,褚世铨很自然地拿起了账单。
“说好了我付帐喔,别跟我抢。”朱雅芝伸手盖住了账单,也顺势盖住他的手。
褚世铨淡淡一笑,不着痕迹抽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朱雅芝低头打开皮包,正准备拿出钱包付帐时,突然传来一声低呼。“我的钱包不见了!”她惊慌道。“怎么办?我里面还有一张五十万的即期支票。”
瞧她慌得脸色都变了,他立刻冷静说道:
“别慌,镇静点,钱包掉了不一定是被偷,有可能是你放在别处也说一定。”
“可是我一向放在皮包里啊。”她着急地看着他。“我不可能放在别处的。”
“那你仔细想想看,今天你去过什么地方?”
“来你这里之前,我去过银行办事,就这样。”她回忆道。
“去银行有没有将钱包拿出来?”他一步一步引导她回忆。
“嗯,我想想看。”她偏着头搜寻之前的记忆。
“好像没有耶。”她想了半天后泄气道。
“我看你还是打个电话向银行确认,是否有钱包遗失被捡到。”他思索后建议道。
她听从他的建议,拿起手机拨去银行查询。
片刻后,她面露欣喜状。
“银行有捡到我的皮包,他们检查过证件,确定是我的没错。”她开心地叙述着。
“找到皮包就好了。”他伸手接过账单。“这一餐就让我付吧。”
“真不好意思,下次我再补请你好了。”她愧疚万分地向他道歉。
“不必客气,偶尔请老同学吃顿饭,就当作是庆祝你官司胜诉吧。”他不介意地笑道。
“还有一件事,”她尴尬地看着他:“我要坐出租车去银行,可是我皮包里没放钱”
“喔!”他恍然大悟,随即拿出钱包抽了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她。“你先拿去用吧。”
她一脸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我一定会还你的。”
“再说吧。”他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我们该走了。”
他们在柜台买单时,朱雅芝火辣的打扮引来不少注目的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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