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迸拨开洞口上的枝蔓,双脚还挂在洞内,她上半身却已趴在地上喘气。她觉得全身虚脱,除了确定自己还有呼吸外,四肢已没有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的车声触动了她的知觉。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天色已暗,远处的车灯光影正朝她这方向前进。
她知道开车的人是辛笠,她体内又开始怒火中烧起来。籍着月色,她环顾四周,原来自己正处在一座山丘上,藤蔓似的植物往下延伸着。
她往下看到了那个水潭,想到辛笠抱着她,居然一口气可以憋那么久,她不禁有些钦佩,但随即想到他待她如此不留情,又气得冒烟。
车子离水潭愈来愈近,她记起自己的报复,于是离开洞日,顺着藤蔓滑下来。在靠近山在底下,有一块巨岩立在水潭上,她吸了口气一跃而下,一脚踏上岩石后随即着地在水潭边。这种平常人视为高难度的动作,对她而言是轻而易举。
车声已近水潭边,小迸躲了起来。看见辛笠停下吉普车,帅气的跳下车,走到后座拿起个帆袋。
看着看着,她不禁羡慕起来,高大的人就是有这般好处,举手投足间就是有这么股帅劲。
我呸!她暗自咒骂自己。他不过是个老土,又怎么称得上是帅了?
辛笠忙碌的将帆布袋扎紧,突然他停下手边的动作,朝小迸藏身的暗处望去。
她惊,急忙解住呼吸。
彷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才收起炯炯的目光,走到潭边跃下水里。
小迸忽然对他这眼神有些熟悉,她皱眉想着,却又抓不到头绪,她索性放弃不理。
起身走到车旁,如她所料的,钥匙还在车上。她跳上了车发动引擎,她终于可以一吐怨气了。
“死老土,如果你以为走回去算是你如此待我的惩罚,那可太低估我了。我决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在皎洁的月色下,她带着轻飘飘的心情,扬长而去。
辛笠一浮出水面就感觉到不对劲。
山洞漆黑,没有任何的声音,他的小麻雀不在了!
这怎么可能?难道她说不会游泳是骗他的?
他跃上岸,点亮了烛台。
洞内一片凌乱,辛笠先是一惊,随即看见了如笔一般细的钢管。
这是什么?
他捡起来看,钢管的一边还有着用衣服撕成的长布条一圈一圈的绕着,地上除了小迸的衣物外,还有毯子、软垫。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
有可能吗?这么高的洞口,她是怎么上去的?蓦地,他想起了那次偷藏宝图的事件。
一样的钢管,一样的身材!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小表,那么即使她不会游泳,也绝对有能力从这里逃脱出去。但她真的是“他”吗?
辛笠回忆前两次的邂逅。在那座老宅里,当“他”进入那间神坛时,睡在隔壁房里的他已惊醒,他跟着进入,看见“他”轻而易举的找到珍珠,完全没发现他在暗中窥视。他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小贼,只是碰巧知道了珍珠放置的秘密。
给果,他大意之中没抓住“他”只听到“他”的轻笑与奚异的手势。那次他赔偿买主一半的损失,因为他觉得自己有道义上的责任。
第一天就是偷窃那张藏宝图,也是他与小迸的初次会面。
生平第一次他主动搭讪女人,也头一次被女人不假辞色的拒绝了。当时他气疯了,但直到她被印度肥佬骚扰时,他还是决定为她一吐怨气,跟印度肥佬竞价一张他认为根本没用的藏宝图。后来他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放是让印度肥佬得标,也就是在那晚,他再度遇见了“他”
现在想起来,或许她当服务生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张藏宝图吧!
辛笠不由自主的扯扯嘴角“他”用的方法可真原始,不像他有一套完善的科技设备。但成效一样,难道如她所说的真是天生的本能?
那晚他们共同合作,所得的收获也被“他”硬生生的抢了一半,而“他”压低着嗓音向他怒叫,使他根本没有怀疑“他”的性别。
但“他”真的是她吗?
想想她怎么找到比尔的吧!他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警告着他。
辛笠心中一悚,想起刚刚在水潭边感受到的气息,是她吗?!
虽然还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但他双脚早已一跨,跃入水池里。
当辛笠再次浮出水面,他嘴里吐出连声的咒骂,他最不愿相信的事实真的发生了。只见树影幢幢,轻风凉凉,他的车不见了!
依他对那个该死的女人的了解,她的回馈绝不止于如此。
他跃上岸,大步一跨,奔跑了起来。如果她天杀的贪心到想把他们家的宝贝全撤走,那么他跑这条不算近的“快捷方式”或许还有机会来得及赶上她。到时候他会他会该死!先别想了。跑吧!
整个奥克山庄安静得过分,只除了他的喘气声。
狗儿迎了上来,-们没关在栏里,让他觉得不对劲-
们认得克来得姆夫人。
他想起诺亚所说的,开始表情怪异的盯着这些狗。“我希望你们不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是谁放你们出来的?”
狗儿只是左右的张望或低下头来呜呜的出声。
辛笠不祥的感觉愈来愈甚,他很快地走进大门,来到书房。
一切如常,他几乎要相信自己是多心了,可是那般不安为什么挥之不去?
他打开书房的密室,他的祖光画像一幅也没少,但不知怎地,他似乎感觉他们正忽视着他。
他再打开斗室,一眼便看见他最不愿意的事发生了。
克莱得姆家族最珍爱的一幅画像——“天使比尔”不见了!而他知道那盗贼是该下地狱的她。
他没有多浪费时间,转身便走,无论天涯海角,他一定会找到她。至于他的怒气,到时他会一并留给她。
对小迸而言“天使比尔”的价值不只是件收藏品。
她请母亲又把爱新觉罗的那幢古宅给买了回来。现在,古宅被改建成一个展示屋,里面放有她历年来所累积的宝贝,但最特殊的还是独一无二的“天使比尔”
她把画安置在最安全的展示室里。而由她的构想及父亲的智能,古宅装设了牢固的保全系统。每天她总会来展示室,崇拜的对比尔行注目礼。
当然,小迸的家人及葛老头都见过了“天使比尔”也就是因为如此,罗母才愿意应小迸的要求买回古宅,毕竟那是一幅稀世珍品。倒是葛老头的反应有些奇怪,他几乎是用求的请小迸把画物归原主,结果被小迸轰了回去,从此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物。
已经两个月了,想必辛笠一定是气疯了。想到此,小迸内心总会有些许的快感。
她肯定他是找不到她的。为了防止他的追踪,她使用各种手段来躲避任何会被找到的线索,对那老土而言算是大材小用,不过她经不起任何的风险,她要定了“天使比尔”
她走出了古宅,激活安全系统后才坐上车回家。虽然她没带个丈夫回家,但她带回来的天使比尔画像得以将功折罪,让老妈没对她施予“暴行”所以,她最近识相的做个乖巧的女儿。
车子在罗家大宅前停了下来,小亚一脸兴奋的从屋内奔了出来。
“姊,真有-的。”她用力的拍打着刚下车的小迸。
小迸冷冷的瞪了妹妹一眼。“谁家死人了?这么兴奋?”
小亚的情绪高昂,一脸陶醉的模样,完全不受小迸的影响。“天!他好帅!”
“谁?”
“哎呀,姊,-还装啊?”
“装什么?”
“嘻嘻!就是那个嘛!”
“哪个?哎呀,懒得理-了,去吃药啦!”她说完后不再理妹妹,直往屋里走去。
但是还没进人大门,小迸就发清b了不寻常的气氛。
她看到老爸与老妈一同坐在客厅,而葛老头则蹲在一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真的有人死了啊?”小迸嘀咕着。一脚跨进门里,就瞥见辛笠优闲地坐在沙发上,她脸色倏地大变。“执法者来了。原来是我要死了!”
“乖女儿,妈咪就知道-不会骗我。”罗母一脸满足,她起身上前紧紧的抱住小迸。
“啊?”小迸张大嘴,不解母亲的反应。
“还发什么愣?辛笠都告诉我了。”
“告诉-什么?”
“妈妈,-别搂着小迸不放,他们小夫妻久别重逢,咱们让他们独处吧!”罗父插嘴道。他坐起身,拉着老婆离去,葛老头也一脸忧虑的跟在他们身后而去。
小夫妻?小迸-起眼,开口问道:“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辛笠起身走近她。“原来他们不叫-罗宾汉,是叫小迸,嗯?”
他脸上挂着一贯微讽的表情,看得小迸一肚子气。“少-唆!你来干什么?”
“啊炳,我不过是决定答应-的请求。喔,不,先别皱眉,-母亲在偷窥我们了,现在我可是要满足她的想象力,尽我做丈夫的贡任了。”
“丈夫?”小迸怪腔怪调的重复。
“是的,丈夫,良人,相公,-以后生活的天。”
“放——”小方没机会把“屁”说完,辛笠已经把拥她入怀,狠狠的吻住了她。
当晚,辛笠理所当然的住进了小迸的房间。
小白的父母对辛笠这位东床快婿满意极了,让小迸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父母的眼光是否有问题。
辛笠倒是大方得很,他自在的用着她的浴室,她的衣橱,甚至还跳上她的床盖着她的被子,留下另一半给她。
“你滚下去睡地上!”小迸拳头一握,对他低吼。辛笠望向门口。“妈咪,小迸不让我睡——”
不让他把话说完,小迸就跳上了床,捂住了他的嘴。“妈咪,没这回事”她边解释边转身,哪知门口空空如也。
辛笠放下她的手,嘻嘻一笑。
“我骗-的。原来-这么怕妈咪,太好了!中国人是怎么说的?免死金牌?是了!我现在有一个了。”
“去死吧!”小迸怒骂。
“不急,等-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没拿你的束西。”
“是吗?那晚安了。”辛笠被子一翻,躺了下去。
“你死老土,你欺人太甚。”
“怎么会?我不是留一半给-了吗?”
“你凭什么睡我的床!”
“-的丈夫,不是吗?这也是应-所求。现在我要睡了,别打扰我;如果-怕我会占-便宜,那-放心好了,我对不甘不愿的女人没兴趣。”
小迸赌气的也跟着躺下,她紧贴着床沿躺着,心里盘算着怎样不惹毛老妈,又可以把这只臭虫赶走,如果让爸妈知道她非但没跟老土结婚,还跟他有过肌肤之亲,更甚者又把他带回家骗他们,想到可能发生的后果,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着想着,她述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辛笠已不在房内。她翻身躺平,动动僵硬的四肢,整夜她维持睡姿不变,现在终于得以舒缓。
窗外的鸟叫声依旧,但她的房间却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瓜分了。
想到这里她就有气,这时,窗外隐约传来说话声,她打开窗帘,意外的看见辛笠竟与葛老头站在老庙前说话。
他们像是在聊天,老头会把“天使比尔”的事告诉辛笠吗?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