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书记。”
然后她把手机递给刘从军“让你听电话,你要的招呼。”她的笑容很冷。
一分钟以后,我被人从窗户上取了下来,象取下一块大木头。吊了十几个小时,我全身都麻了。可我不想让刘从军的人扶着,脚刚落地,我就用力把他们推开,然而膝盖一软,我踉跄了一步,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前栽,也象木头一样硬梆梆地仆面直倒下去。
苏静美站在我对面,一直目不转睛地看我。她一把扶住了我的身子,我倒在她的怀里。她凝视着我的脸,无限怜惜,大眼睛里波光荡漾,好象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泪来。我一急—现在可不是表演真情秀的时候,就想挣脱开来。
苏静美没有放开手,她抱着我,侧脸看着刘从军说“我们保留追究你们的权力。刘从军,你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
刘从军也没看我们,神情很漠然。他的脸上血迹未干,看起来狰狞可怖就象一个魔鬼,样子和边上的吴秘书有得一比。
想到吴秘书,我下意识地瞟了他一眼,心一下子就抽紧了。他在盯着我和苏静美,眼神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的脸上沆洼不平,两腮的肌肉很夸张地隆起,又象是在咬牙切齿。我感到吴秘书有种不加掩饰的仇恨感,似乎想冲上前来咬上我一口,我打了个寒噤。
“就这样吧。”刘从军很轻松地耸了耸肩膀“要告要投诉,我等着。苏市长你带他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再亲热,别在这里卿卿我我的了,大家都不方便。”他眼睛一直盯着吴秘书,把话说得很露骨。
苏静美不理他了,也不再多说什么,搀扶着我就往门外走。她的想法应该和我一样,不愿在这个地方再多停留一分钟。
其实我伤得应该也不算太重,就是鼻青脸肿嘴巴粗,还有吊了这么久,手麻脚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我靠着苏静美,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自然一点流畅一点,不想让她以为我的伤情有多惨。
这个纪检委的定点宾馆实在太破,连个电梯都不装,楼梯间还没灯,黑乎乎地。我在下楼梯的时候不知道脚下拌到个什么,差点没一头栽下去,还好给苏静美手快抱住了。我下意识地朝她那边转脸,感到嘴上一痛,我哎哟了一声。因为我的两条火腿肠不小心碰在她的脸上,跟针扎似的。
“不行不行,对不起啊。”我抽着凉气说“这张嘴算是报废了,他妈的都不听使唤了,会自己干坏事了。”
苏静美笑出了声来“我怎么觉得你没啥事啊?说话还挺溜—”
“嘴是光拿来说话的吗?我还得指着靠它吃个饭打个iss什么的,还不知道功能在不在,还能不能管用。”我一步一步挨着下楼梯,右手搭在苏静美的肩上,左手—提着裤子。
真他妈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