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初九那天晚上,我,我梦到爹爹满头是血的回来,说舍不得我……呜呜呜呜……”
“什么?你,你怎么不跟我们说?”沈维安心里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爹爹没有死,一定有哪里弄错了,可是妹妹的话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一时间心痛得不行。
云晚娘被儿女的哭声惊醒,刚刚恢复意识,就听到沈梦的话,一时忍不住又晕了过去。
兄妹两个赶紧抹去泪水,扑到床上不断叫喊着娘亲。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
大夫先去给沈耀升和容氏看了,说是很不好。特别是沈耀升,大夫诊断为中风,说即便醒了,估计也会瘫痪。而容氏心脏不好,刚才就差点背过气去,说是受不得刺激。
沈梦知道,奶奶只怕有冠心病和脑血栓的征兆,一不小心受了刺激就可能没命。
看过沈家二老,大夫才背着药箱去给云晚娘看。
云晚娘人年轻,身体稍好好一些,但也忧伤过度,说是伤了肝,也需静养。
这些道理谁都懂,可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能让奶奶和娘亲不伤心。
第二天一大早,东天上依稀才出现一丝曙光,沈嘉永和沈维安就已经准备出发了。马车就停在侧门口,同行的四个小厮也准备妥当了。
然而,沈嘉永和沈维安正要上马车,就看到沈嘉荣匆匆赶来,满脸沉痛地看着他们道:“二弟生死不知,自然该由我这个大哥赶过去查看情况,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你们还有没有将我当大哥?”
不得不说,自因为顾氏害得一家人坐大牢差点被砍头,二房三房与长房之间就不可避免地有了一些隔阂,只不过都是亲兄弟,二十多年的兄弟之情,平日里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而且沈嘉齐沈嘉永兄弟看着长房的三个孩子长大,心里多多少少都是当自己的孩子疼的,并没有将对顾氏的不满扩大到三个孩子身上去,所以,平日里看不出什么来。
但尽管如此,沈嘉荣自己还是有感觉的,两个兄弟事后什么都没说,但确实是自己的婆娘害了两个兄弟,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有愧。久而久之,三兄弟心里便不可避免有了心结。
也是为此,沈梦第一个想到去金州的人选的就是三叔沈嘉永,而压根儿没想过请大伯跑一趟,而沈嘉永走了,也没想过把家里的事情交给大哥大嫂照看,宁愿直接托付给八岁的侄女沈梦。
可当沈嘉荣明确提出来质问时,沈嘉永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赶来送行的沈梦自然地接过话道:“大伯,是我请三叔陪着我哥哥去金州的。一来三叔年轻些,身体好,更适于长途跋涉;二来家里爷爷奶奶都病了,大伯是长子,怎么能离开?”
听了沈梦的话,沈嘉荣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好像真的是他无理取闹似的。难道真的不是三弟和侄儿侄女们不信任他?是他多心了?
趁着沈嘉荣发愣的时候,沈梦转身红着眼睛对三叔和哥哥道:“三叔,哥哥,天色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
沈嘉永点点头,扶着沈维安迅速上了马车,随即立即也很快爬了上去,随后马车快速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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