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失意的头一阵阵疼痛,他非常恼恨,他像头熊一样地在自己的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他一直想回罗马,但皇帝盖里诺斯则命令他必须驻守安提阿,消息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卢修斯为此正不偷快呢。
他在喊马库斯。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几声。依然没有应答。这更增加他的烦恼。他把上面拴着短剑的腰带解开;接着他又把它系上。他不能没有武器,他必须时刻保持作战准备。可是这为谁呢?卢修斯不单单是心情不好,其实啊,他烦躁得要死。
在安提阿已呆了三个星期,整天无所事事,早回罗马的话,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路程了。安提阿是一座美妙无比的城市。这里的人也很迷人。他的房东对他,对他的副官超乎寻常的热情。尽管如此,仿佛还是缺少点什么。
也许,他应该去享受一下城市奢侈生活的滋味。去歌剧院。观赏一下体育表演。泡泡舞女。逛逛妓院。理论上讲后两种消遣对他更具吸引力。在这该死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没有尝到性的乐趣。
对他来说,上一次美满的性生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记不清了,日子太久了。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院子。一阵茉莉花香朝他袭来。这茉莉花则让他想起了主人为他准备的奴仆。
她叫吉斯明1。这个女人,他就记得一个名字。他摇了摇铃。真是世界的末日。
他想一醉方休。女奴来了。他凝视着她,好像初次见面。自从他驻扎在安提阿,吉斯明就一直从头到脚地伺奉他。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注意过她。她年轻漂亮。
乌黑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苗条的身段。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和她欢爱。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他的手碰到她的肌肤,但却没有任何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肉体会死寂一般?他一直是充满活力的啊。
“吉斯明。”他说。
“是的,先生。”她深深地鞠躬答。
“红葡萄酒,要多一点。”他突然说。
吉斯明鞠躬退出。她回来时,他要把她留下来。喝点酒他应该会有些感觉。
他躺在自己那张软软的矮床上。这床一直跟着他,人到哪床到哪。和平时期也好,战争时期也好,床总是伴随着他。他喜欢那绷得紧紧的床垫。
他用不惯豪华的软垫。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也无论他身在何处,这张床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他闭上眼睛等待着吉斯明回来。在他的脑海里,过去和未来交织着。
在他的体内,上帝赐他的礼物在激荡着。笑声,他听见笑声,是从河那边传来的。女孩们在洗澡,光着身体,游泳、穿衣,色彩鲜艳的衣服,水在打漩;芦草挡住了小女孩。女人、士兵,又一条河,河水更黑,更湿淋。水更大,纯静,像瀑布,又像水池和喷泉。接着他便瞧见了她,她像水泽中的仙女一般从水中走了出来。
她秀长的头发,染成了蓝颜色,水淋淋地贴着她窈窕的身体。透过她那湿漉漉的白色的紧身衬衣,他还看到她身体的曲线,完美的身姿,圆润丰满的乳房。
黑黑的乳头把潮湿的衣服顶得高高的。
她张开双臂,他伸出一只手,接着她就消失了,躲在一根柱子背后,她再次显现。身穿华丽惊人的长袍,上面缀着的宝石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一头卷发盘在头顶,上面扎着王冠。向他轻轻滑过来,她越滑越近,他可以闻到她的体香,欣然举起一只手去碰触她的玉颈,她抬起头,四目在惊人、亲切的一瞥中交汇。
他把她拉得更近,体味着她柔软、温顺的身体,让她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肌体。他把眼光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他低下了头。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以为心都要跳出喉咙。他的眼睛再次寻觅,仿佛在悄悄地请求她准许,准许亲吻她的嘴唇。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温柔的他们有了第一次接触。紧接着,他热血沸腾,用力把她搂过来,如饥似渴的嘴唇压住了她。她张开嘴巴去迎接他的舌头。
他们的舌头缠在一起,彼此不停地搜寻着。他们的嘴唇似燃烧的烈火,欲火燃烧着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根骨头,每寸块肌肉。他的整个身体在颤抖。当他触摸她的乳房时,他的手更是抖个不停。
她紧紧地贴着他。他觉得他顶住了她的耻骨。
她变换了一下姿势,慢慢地移动腿好让他坚挺的火棍压在她的大腿之间。他感到她在颤抖,接着她的手指往下滑动,冰凉的玉指摸到了烧着的火棍,他觉得快要爆炸了。
她的手套住了他的东西。她狂热却又极其平静地按摩他,把他刺激得难以忍耐。那种感觉不断膨胀,直刺心窝。控制着他的神经,每一个细胞都似梦如幻地沈醉,然而他还不想进到她的体内,她紧张的身体摇过来摇过去,她骚动的火棍随着她的运动一会儿这边,一会那边。他们的嘴巴紧紧地锁着。
他在掀她的长袍,手顺着大腿往上摸到了她柔软紧张的地方。他的手抚弄着她,感觉到她的回应;两条腿越张越大好给他更大的空间。他的手指开始探索到里面去了。突然间,她缩回身体蹲了下来,一把握住他的yīn茎塞进嘴里,开始轻轻地吸吮。
他站在那里,两腿分开,全身肌肉绷紧,不停地抖动,他的双手揪住她的头发他弯下腰把她抱起。现在他准备拥有她了。现在他得全面地读她了,体味在她里面的感觉,他得占有她。
他抱着她从一扇宽大的走道穿过了一座铺着大理石的院子,然后把她放在一张巨型床上。他们又一次双唇相咬。他又一次体味着她的身体。然后她张开玉腿迎接他的到来,她抬起臀部,他温柔地先把guī头插进去,然后慢慢地把整个yīn茎拥进她的里面。
她呻吟着,爱的呻吟。他轻轻舒着爱的气息。他一遍又一遍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她的玉颈。他的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徘徊着。然后深深地刺入她的蓓蕾。
他们相拥,他们融为一体,没有闪电雷鸣,也没有潺潺流水。有的只是碰撞发出的响声,爱得那么密封,连语言也是那么的轻,那样的柔,爱,爱你,他们在泉水中流动着,直到她翻流到他的身上,停在那里。
吉斯明遵照罗马长官的吩咐,提着酒罐走进卢修斯的房里。她发现卢修斯正在酣睡,于是便把酒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自己席地而坐,两眼一眨不眨地目视着他。
当卢修斯刚刚跨进她主人的门坎时,她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乞求主人,准许她睡在他的卧房外面,替他洗浆衣物,为他做一切事情。吉斯明一直渴求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那该多好,是个罗马人也行。她是个男人的话就可以成为一个战士,就可以跟随他征战南北。她同样也喜欢他的副官,不过他长得也太标致了。
太美丽的男人不合她的胃口,吉斯明喜欢粗犷的人。
在她家主人房里的上面还住着许多士兵。这些家伙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但这个罗马人却和他们不一样。
她的主人说他们的别墅很显然是风水不好,当初选错了位子。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谁一踏进安提阿,首先映人眼帘的就是这座房子。疲惫不堪的军队梦寐以求地把这当作家。精疲力竭的军官也把这当成家。她的主人一直考虑地卖掉这房子,搬到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去住。
吉斯明看着罗马人在睡眠中辗转不安,不停地翻动着身体。看来一直是在做一个不同寻常的梦。
这会儿也看不到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和粗壮的体魄。
正是因为他那身发达的肌肉使他有如此的魅力。她想去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她把脸紧贴着他,吻他的脸颊,吻他的唇。他伸出一只胳膊,她顺势就靠近他,这样他的手就紧搂着她的头。
当他的手抚摸她面颊时,她顺手把他的手抓住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他突然翻过身体,男人的那东西又硬又挺地暴露在她面前,她用手套住它,搓揉它。享受着他那有规律抽动的包皮在她凉爽的手指里的感觉,吉斯明的手在他柔软而又挺拔的guī头上滑动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来回回地玩弄。她担心会弄醒他,可是他却依然沈浸在睡梦中。
吉斯明脱掉衣服,爬到床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火棍塞进嘴里,柔情地吸吮。过了一会儿,她把一条腿放在他的体外,低下身体,把睡梦中他的yīn茎拥进自己湿润的阴唇。
他往外猛伸了一下手臂,碰翻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酒罐,酒罐砰地一声摔碎在地上,打破了他的幻梦。
女仆正骑在他身上。她的秀发披散在裸乳上。
他的手向上托着她丰满的乳房。她正在他的茎杆上下运动,头一会甩到这边一会甩到那边,整个沈浸在心醉神迷的仙境中。他感到她的腹部一阵抽紧,知道她就要到高潮了。他连忙硬挺,随着一阵长长的,超乎寻常的呼啸,她进入了梦幻的仙境。过了一会他也开始波涛汹涌,一浪推着一浪。年轻女子倒伏在他的胸口上,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她,抚慰她,同时也抚慰自己。
他刚才不是在那个女仆的身上翻江倒海,他是在那个可悲不幸的迷人的美若仙女的身上腾云驾雾,是他在安提阿郊外遇见的女人,她嬉笑他,向他要可伸缩的火棍。她占据他大部分的思念。
女仆从他身上小心地走开,她披上衣服裹住裸露的身体,捡起打碎在地上的酒罐。
“我重新给您拿些酒来,先生。”她说。
“算了,没这个必要了。”他答。
吉斯明退了出去。他把头埋在手臂里,目前他很充实。不要忙,也不需要去妓院,更不需要女人。他终于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为之伤神的东西。
这东西就在他刚才在梦中相遇的女孩,就是他的士兵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孩,他们告诉他这个女孩在一幢宽大无比的宅院,在罗马他们从未见过比这幢房子更大的房子了。
“她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叫齐诺比娅。”他们告诉他“她很富有。长官,真正的富有。”
但是当他去求她,去拜访她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锁上了,空无一人。他向人打听了他们的去处,人家告诉他“这家人都去了帕尔米拉。”
从此她时常出现在他的寻梦园。
“长官,长官!”马库斯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沈思。“长官,门外站着一个样子很恐怖的男人。”
“他是谁?”
“他说他叫彭内尔。他是个商人,长官。”
“有钱人?还是个穷光蛋?”卢修斯问。
“是个富人。他正带着女儿去帕尔米拉,结果在途中被一伙匪徒劫了营,他女儿的奴仆被杀了,女儿也被人绑架了。他说绑架的匪徒极有可能是波斯人。据传战时那一带时常有波斯人出没。他请求我们去找,找回他的女儿,长官。”
马库斯尽可以地装着不让他的上司察觉这件事儿与他个人有什么牵连。他已经认出了彭内尔就是萨默娅的父亲。上次他送萨默娅回他们住的别墅时,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这个男人,当时彭内尔怒气冲冲,极野蛮地抓住他的女儿,粗暴地对她说着什么。但他没认错,彭内尔的的确确是萨默娅的父亲。
现在萨默娅遭人绑架,他必须找到她。彭内尔没有认出他,要不然的话,又会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也许彭内尔怀疑他的动机。他想娶她为妻,带她一块回罗马。那天占有她以后,在回营地时会到她家的住宅外面多绕了几圈。他一直想请求她父亲的允许,他要向她求婚。但他遇见的只是萨默娅的几个刚刚从波斯战场回来的哥哥。他们说父亲和妹妹已经启程去帕尔米拉了多,然后大门便对着他的脸关上了。马库斯一直深感受到了奇耻大辱。现在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
“他们是在什么地方遭到匪徒抢劫的?”卢修斯问。
“是在沙漠的尽头。”马库斯答后又问:“是否可派几个人去找她?”
马库斯没有说他想去寻找她。在处理这种问题时,他总是沈稳。人是靠不住的;谁愿意去冒这个险。这些人已经彻彻底底地丧失了人性,或许他们会抵制你最想要做的事,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想要做。
卢修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他建议。在没有得到皇帝准许的情况下,他是不能离开安提阿的。但他的队伍正在休息待命。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一次突袭,围剿残余的波斯人不会有多大伤害。这样还可以让他的副官随时得到锻炼。他要派这副官和他们一起去,这样他和他的人随时可以召回去罗马,再说,一直都在传说他们要去打歌德人。
“马库斯。”他极严肃地说“把那个商人给我带进来。”
彭内尔被带进指挥官的房里。女儿遭到绑架使他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穿得很不得体,一层层丝绸包裹着身体,但说话时手不知放在何处,他焦急不安,心神错乱,内心异常激动。
关于绑架的事,他有许多地方极不明白。那两个身材之大,赤身裸体的黑人死前在他女儿的帐篷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不是阉人。还有那两个公主留下的女仆?她们为什么也一丝不挂?也遭杀害?
卢修斯两眼盯着商人。看上去他为彭内尔女儿失踪一事深感由衷的不安。商人鞠了鞠躬。
“长官,我叫彭内尔,是这个城市的商人。”他说。
“我知道了。”卢修斯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我的副官已经告诉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现在你想找回女儿,你请我们帮忙,是吗?”
“是的,长官。”
“我想就应帮你的忙。一群强盗带着人质跑了,他们还会继续为非作歹。罗马帝国统治下的和平在在这里体现。我们要维护这里的安全。马库斯将会挑两百名精兵,这些人啊现在一定在安提阿的小酒馆里酗酒嫖娼。”
马库斯尽可能抑制自己不发出笑声。第一道障碍消除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道命令。
“我要派站在你身旁的马库斯作为这次外勤的指挥官。”
马库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听不见的叹气。
卢修斯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这事会跟他有什么牵连?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哪个女孩。事实上,卢修斯现在回想一下,马库斯可是从未造访过花街柳巷这种地方啊。为什么从不去这些地方?这突然引起了他的好奇。
马库斯一定与这个女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啊?
大部分的时间马库斯一直和他窝在这幢别墅里,只有一次没有人跟着他,就是那次安提阿发生宗教骚乱。一定是那次发生的事,一群惊恐万状的女奴被围困在集市里。现在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卢修斯弄明白了马库斯当时确实失踪了一段时间,好吧,他这次营救人质回来他要好好地审问他。
“彭内尔,你必须跟马库斯一道去。给他带路,告诉他发生的地点和时间。
现在,如果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么他会得到我的准许把你女儿的死尸运回安提阿,若她还活着话,你是否还要继续你的帕尔米拉之行?”
“是的。”彭内尔说。“这可是绝对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只希望她还活着。
您是知道的,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阿利夫王子——国王的亲戚。假使这桩婚事不能如期举行的话,那将造成多大的影响。我已经派使者前去帕尔米拉国王,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
正当彭内尔叙述时,卢修斯狡黠地注视着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他看着这个年轻人深深地喘着气,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他明白马库斯正遭受着痛苦的打击。
这种打击要比他忍受寂寞的更大。卢修斯很欣赏马库斯的自我控制能力。
“以下,是我给你的命令。”卢修斯对马库斯说。“要是这个女孩还活着的话,我命令你,把她和她的父亲护送到帕尔米拉。你和你手下的人为他们担当警卫。你要保护她丝毫无损地到达目的地。至少要保证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马库斯,她必须在你的监护下。我要你以一个罗马战士发誓,你将时时刻刻保护她,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到阿利夫王子的身边。”
“我向你发誓,长官。”他清楚的响亮地发誓,像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那样,尽一切可能不显露出他极度的失望和感情上的痛苦。
“那么,去吧。”卢修斯说“愿诸神保佑你,尤其是愿伟大的太阳神——埃拉加边卢斯2时时伴随着你。”
“我可以再说一句码?”彭内尔说“无论我的女儿是死是活,我都将给予奖赏。我会付黄金给你手下的人。”
“那么,好吧,马库斯,这给你又增添了另一种刺激。”卢修斯说,尽管他完全清楚马库斯不会需要这些黄金的,但他还是努力做出不让马库斯感到他已经猜到了他的隐私。
彭内尔和马库斯走了。卢修斯眼睛直直地看着外面的果园。他想起了齐诺比娅。是的,他太清楚马库斯此时的心情。要是他听到齐诺比娅准备和别人结婚,他的心样也会碎的。
当马库斯带着人马弓箭出安提阿城时,内心阵阵涌动。这些人中有一百人是弓箭神射手,五十名手持长矛,五十名是出了名的短剑勇士。他不知道这一程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这帮匪徒,他们备足了骆驼奶和驼粪、灌满水的皮囊、绳子、攀登岩石峭壁用的绳索和带滑轮的箱子。
有两天他和彭内尔彼此一声不吭。他们两人都极度的担心,谁也不想谈论他们会发现什么。在回安提阿搬救兵前,彭内尔已经要其余的人按指示先在城外的丘陵扎营,等候消息。为使大家都平安无事,他会和女儿追赶他们,最多也就是耽误几天罢了。要是他女儿死了,他们就返回。
第三天,彭内尔指出了他们露营那晚萨默娅遭绑架的地方。马库斯也在此扎营。
“你对此都有什么了解?”马库斯在吃晚餐时问彭内尔,晚餐是彭内尔提供的熏鳝鱼和熏卢鱼,他想让马库斯换换口,别老是吃羊肉。
“东边有干涸的河道和洞穴。”彭内尔说“贝督因人和我们都不常走这条路,除非是遇到紧急的情况。那里的水含盐量大,味道令人作呕。”
“如果这地方不常被人们利用,那么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我们应最先搜寻的地方。今晚我先带一百人前去侦察。”
“你要我陪你一道去吗?”彭内尔说。
“不。”马库斯立即说。“这只不过是侦察,我们今晚尽可能看仔细点,多了解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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