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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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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国王!”特摩罗王子道。

    “什么急事那么重要?”波尼丝公主懒洋洋地问。齐诺比娅的花园里有只凉亭,公主斜倚着亭中一只铺了精致坐垫的大理石凳,这个位置是她特意选的,令她玉体的细致和私处一览无遗。

    “我没法再保证沙漠中任何人的安全,除非给我的人再多些的优待。”王子道。

    “先不谈这个,”波尼丝公主说“你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还瞒着我?”

    “我亲爱的公主,我可不想让自己因为您的美貌和我的欲望误了正事。”他顺口讨好了一句。

    “噢!这之前国王怎么不见你?”

    “我也不知道,只是被告知陛下特别忙。”特摩罗随口应着。其实,布满王宫内外的眼线早已报告过,国王搜罗了不少男仆,驯服他们几乎占用了他全部的时间。

    “我今晚必须离开,我的人马不耐烦了。请你转告国王在宴会上接见我,这事很急。”

    “你的人在哪儿?”萨默娅好奇地问。

    “我让他们在那儿等着。”特摩罗指向帕尔米拉远方的群山。

    “这么说,他们还跟着你!”公主满意地道,脑子飞快地转了转,心想他怎么还不动手。

    “我们没有足够的路费进城。”王子道“如果能加些钱,或许可以。请你今晚务必帮忙安排与国王见一面,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只是个问题,讨个回答。不过,若是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们在沙漠的商队怕要有麻烦的。”

    “你这是敲诈,特摩罗!”波尼丝笑道。

    “不,这是现实。”

    齐诺比娅无意中听到了这段对话,很是惊奇。

    真没想到,已经有一批人到了。他俩必须在宴会前会个面。齐诺比娅决定继续躲在藏身之处,他们下面的谈话会更有趣的。

    波尼丝公主轻笑一声,将一只手搁在王子的膝盖上。

    “我亲爱的王子。”说着,她的手顺着他的大腿在他的双腿之间轻抚“我最亲爱的王子,我能为此得到什么?”

    “商队的安全。”他应着,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

    “我对性更感兴趣!”波尼丝忍不住叫道“我们可以现在离开,在那些仪式和废话开始之前离开。我们可以到我的房间去。我根本不知道你一直呆在帕尔拉,你居然瞒着我!我早就想念你可爱的、又大又结实的家伙了。我现在就要,挺起来,进来吧!它会让我高兴一晚上了——其他的承诺不过是无聊的废话。哪儿有奥德耐特注就会让人觉得无聊。”

    “今晚他是尊贵的客人,这个自命不凡的暴发户,齐诺比娅的混蛋,要以我们伟大的将领和常胜军的名义举行晚宴。算了,不谈这讨厌的宴会。假如他要搞一个纵情声色的宴会,或许是另一回事?”

    “亲爱的公主,她更需要一次赤裸裸的狂欢。”王子道。

    “哦,王子,今天你真刻薄,昨晚是不是睡在剑床上的?”波尼丝捏住特摩罗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仍在他腿根摩挲“我可要生气了。”

    “为什么?”王子问。

    “你从我身边带走我的女奴时,曾答应我设法将彭内尔和他女儿分开的。”

    “可是她被绑架了。”

    “听说了。”波尼丝道“那不是你干的?听说此事时我真高兴。哈,我还以为特摩罗成功了,做得真漂亮;可她却到了帕尔米拉,身边除了她父亲,还有一队罗马兵!可见你并没兑现你的诺言,所以我希望那个女奴回到我身边。”

    “你不能这样。”特摩罗反驳道。

    “为什么?”波尼丝很不习惯自己的要求被人拒绝,微微有些恼火。

    “她已经死了。”特摩罗答道。他很明白这会惹恼波尼丝的,可仓促间也没有别的方法得到公主的宽恕。艾琳决不能再回到波尼丝身边了。

    “是么?”波尼丝喝斥着,本能在感到特摩罗在撒谎“怎么死的?”

    “一次突袭。一群波斯人掳走了她。”

    “波斯人可是越来越聪明!”波尼丝挖苦道。

    “我们确实需要更多的钱。”特摩罗干脆侧开话题。

    “金钱能让你变聪明?”她问。

    “会有好处的,还能招兵买马。”他简短地笑道。

    “好了,我懂了。不过,你单独来帕尔米拉可有些奇怪,说不定你把那女人藏在什么地方,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你来了却不让我知道?算了,忘了咱们之间的交易吧。”

    特摩罗这才意识到公主的聪明,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这只需对她小心翼翼的爱抚和出适应的反应。他彻底松开双腿,使她的手伸进他的长袍,握住了yīn茎。

    “告诉我,波尼丝,萨默娅到帕尔米拉后的事。”

    “我们请她在女营里呆了几星期,然后向她宣布了婚事,她父亲自然只有两手空空回安提阿。这可是个富有的女孩,性感极了,阿利夫王子对我的眼光非常满意。”

    “她见到王子时,有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那时她双腿被分开绑着呢。王子替她好好梳洗了一番,心满意足。”

    “那么,她干了?”特摩罗王子有点吃惊。

    “当然,她不但和王子干了,还和王子的所有随从。她喜欢,可以说是整个沈缅。她性感的背部前后摇晃,身体扭动时越来越兴奋。”说到这里,波尼丝感到特摩罗的yīn茎已在她的爱抚和刺激的描述中挺立起来。

    “我也曾设法让自己得到满足,可是她的所为更令人吃惊。看着那些家伙跪在地上,用舌头舔她的下体。爱抚她的乳房,让她弯着腰,从她身上的每一个孔征服她。阿利夫让她躺在床上,搂着她的丰臀,其余的人直接刺激她的阴部,我正骑在她头上,她用舌头满足我。哦,她的舌头真是灵活极了,太棒了,能找到我所有的兴奋点。”

    “这也给阿利夫留下的极深的印象,他今晚一定会带她来的。宴会间,如果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局色情戏,决不会让人感到意外,或许,这还能增加宴会的气氛呢。王子对自己硕大的阳jù很引以为荣,如今找着了一位旗鼓相当的伙伴,我打赌他一定会演上一场的。”

    波尼丝撩起漂亮的衣裙,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腿根,爱抚着自己。

    “我这儿很湿了,来吧,你那里也够硬了。让我吸一口,然后让我坐在你身上。”

    “在这儿?”

    “为什么不?”波尼丝反问道。

    “不行。”他说“不是时候。”

    “任何时候都可以做ài的。”波尼丝说。

    “不,我要先和国王谈谈。你来安排晤面,宴会后我会去你卧室的。”特摩罗说着,低头吻了吻波尼丝的玉颈。她对他笑了笑。

    “那好吧。”她应了声,心中欲火焚烧,他居然胆敢拒绝我!好吧,会安排他与海兰国王见面的,但得先通知海兰,不能让他拿到他要的钱,不,更好的主意是让他如愿后,好好嘲弄他一番。

    齐诺比娅呆在藏身处,见特摩罗离开了,波尼丝握紧了拳,盯着他的背影。

    齐诺比娅笑了,觉得自己已完全摸透了躺在椅子上的这个女人。赶快去告诉父亲,毫无疑问特摩罗将一无所获。对了,还得与母亲事先商量一下,至少先得保证商队的安全。

    想到这里,齐诺比娅踩着坚定的步子,匆匆穿过花园,踏进了豪华的别墅。

    奇怪,怎么没听说萨默娅也在帕尔米拉?当然,如果萨默娅一直呆在宫里,也不举行一场正式的婚仪,倒也能瞒人耳目。

    这也好,她成了阿利夫王子的王妃,成了他的性奴隶。可怜的孩子。萨默娅不是一直渴望做个医生的么,怎么会这样?齐诺比娅暗自庆幸,毕竟足够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性本能,每次想到那位罗马军官,总有用奥特耐特的形象取而代之,时时提醒自己的身份——伟大的帕尔米拉的王妃。

    今晚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毫无疑问,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如此令人满足。

    她也曾将自己的感受与父亲谈过,他也表示大致同意,唯一的例外怕就是埃及的弗马斯了。

    前几天,弗马斯见过齐诺比娅的父亲,提出了一项生意上的合作计划,请他共办埃及的一家莎草纸厂,弗马斯的需要在帕尔米拉设一个外销点,并由当地人管理,这样可以减免部分税收。

    齐诺比娅的父亲对此有点犹豫,觉得与自己关系不大,齐诺比娅则一眼看上了这殷实的埃及人,认为他是可信的。她抓住这个机会,决定瞒着父亲用自己的钱与弗马斯合作,投人到这项冒险之中。这样不但可以另辟财源,还能有机会去看埃及,看看昔日克娄巴特拉女王的领地。

    齐诺比娅确信自己是克娄巴特拉的后裔,血管里流着的正是祖先的血液。当然了,她最后是自己杀身亡的。但她可不会有这种愚蠢的念头,无论是为爱情,为国家,为任何事。

    一想到萨默娅,齐诺比娅就不寒而栗;嫁给了阿利夫王子!这个家伙是她所见过的最无耻最狡猾的男人,某些方面甚至胜过其父王。好吧,今晚就让他神魂颠倒,让所有的来神魂颠倒。这是她的花园,她有权为所欲为。如果阿利夫想以此为借口另搞一个淫乐的狂欢节,请便吧。总之,她一定要在离开晚宴前成为众人瞩目的主角。

    在去父亲办公室的路上,齐诺比娅特意绕了个弯,贴着花园的高墙走。多么壮观的建筑!这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最伟大的花园,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无可比拟。它是如此杰出,如此奢华。她爱这些华丽炫目的每一尺土地,或许当年学校的校监会对她的欣赏品味严厉批评,但那毫不影响她对它的感情。

    这块土地,这花园,这别墅,这高墙,都是那样华美,极尽铺张之能事,完全是用金钱堆砌的。这有什么,她有的是钱,多得足以向任何人夸耀,终有一天她还将同样拥有无上的权力。

    为了这里的每一英尺,齐诺比娅聘请了最优秀的工匠,以优厚的报酬换来了漂亮的丝绣,四处是精心设计的壁毯,色彩艳丽的绣垫。立柱和桌子上也缀满了精致的大花篮,桌上还铺了绣花的台布,开宴之际,将是人们生平罕见的壮观景象。齐诺比娅耳边掠过了一阵低语,便把目光投向了大厅的远处。离正门不远,大约正对着王室坐席的地方,新建了个平台,希腊喜剧是她的第二大爱好,阿里斯托芬的“群鸟”堪称成功之作。

    她原先还想将他的(lysistrata搬上舞台,细想想,时机未到。是啊,士兵们若是无法在战争中获胜,迎来和平岁月,妇女们怎会有意与他们做ài?

    “我的夫人。”她走过一个演员身边时,那人问道“您肯定大家都听得懂希腊语?我们可以找个阿拉伯语的翻译。”

    “我们帕尔米拉人可不是野蛮之徒。”她傲慢地回道“希腊语,拉丁语和阿拉伯语都难不倒我们,当然人人能听懂。就算有人不行,他们也能学会的。”

    说毕,齐诺比娅挥手示意这人走开。看到宴会的各方面在自己的指挥下如同一项军事行动一样有条不紊进行着,心中涌起一阵领导一切的自豪感。

    见到父亲,齐诺比娅将特摩罗与波尼丝的谈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他嘱咐女儿在晚会上盯好特摩罗和国王,还得找个机会单独和特摩罗谈谈。她问父亲为什么不亲自出马,而要她出面,得到的回答是,没人会怀疑一位珠光宝气举止轻浮的年轻小姐,谁会知道她的机敏?必须打听到海兰国王可能提出的条件,如果必要的话不妨自己处理那些贝督因人,相信她有能力办好这事的。

    齐诺比娅梳洗一番。休息片刻,重新化妆。今晚她应对每一位来宾露出温柔的笑容,这将是一生中最伟大的一场演出,她的父亲望着女儿坚定的神情,颇为自豪。无论是组织能力,搜集情报的能力,抑或实际行动的能力,女儿远胜他认识的任何男人。她还有征服奥德耐特王子的雄心!作为父亲,感到极是满足,这将是一场有趣的角逐,他会尽力的。

    马库斯整日沈迷在帕尔米拉的每一家酒馆和妓院,滥饮无度,几成废人。今天,他不得不打紧精神,他本应回到安提阿,回到罗马,但接二连三的公文仍命他呆在原地,刚收到这份也是。他太累了,双手抱着头,一无所措。他是多么痛恨自己,如此深陷在情欲之中而无力自拔,或许,已经成了一个淫乐无度、唯有在肉欲间寻求刺激的无耻之徒?

    他需要刺激,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萨默娅从记忆中彻底抹去。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那么令人心伤的爱情!

    马库斯弄不明白,救了萨默娅之后,她为何对他如此冷淡,也许应该把她带到罗马,当时为什么没这么做?他忆起昔日对长官卢修斯承诺:不准碰她,并把她安全送达帕尔米拉。他实现了诺言。

    他躺在暗处,昨晚的过度淫乐使他头痛不已,更令人心碎的是,萨默娅似乎对嫁与帕尔米拉的一位王子很是满意。是啊,自己不过是一个罗马军队的下级军官。

    在这座沙漠城市呆的时间越长,关于王室和他们的淫乐生活也就听得越多。

    萨默娅在追求什么?这个谜团让他忘了自己的堕落。听说阿利夫王子是个脾气极其暴躁的家伙,不幸的是他还有一副在当地无出其右的巨大阳jù,酷爱荒淫的狂欢。美丽的萨默娅当然不愿参加了;万一她也参加了,她会对此感兴趣吗?

    想想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简直令人发疯,深深地刺伤了马库斯的内心。

    马库斯脑海里浮现出萨默娅苗条的身材,那优雅的曲线,甜甜的香唇,秀发里的微香。第一次共乘一骑,她的衣裙轻拂他的腿,让他兴奋;而他突出的阳jù顶着少女臀部的感觉,至今值得回味。她在他身前扭动腰肢,他抓紧她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的细腰。后来,他们满怀爱慕,疯狂地倒在床上,她玉腿微张,他带着从未有过的激情,进入她的身体

    马库斯拿起身边的酒瓶,狠狠灌了几口。他自己也弄不清是不是爱上了萨默娅。这里对穷人而言决非善地,欢乐是属于富裕者的。他有固定的薪水,可慰的是彭内尔支付的是黄金,这样能比别人住的更好一点。天气微凉,他的住处面朝着北方,有个阴暗的庭院,还有一眼泉水和一株枣树。

    热。帕尔米拉的中午向来都热,太阳可以从不休息。他往头上浇了些冷水,躺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试图让燥热的肉体和炽热的情感冷却下来,刚得到指示,今晚他将以凯旋的帕尔米拉与罗马军队的名义参加晚宴,夜幕降临前必须设法冷静下来。

    罗马人的通信网倒真是令人叹服,马库斯想起了收到公文的情形: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脑子里嗡嗡直响,灌了满嘴的酒,眼睛红得像沙漠中的旅人。女房东敲门。

    “有个胖子在门外,说要见你。”

    马库斯跟着身手灵活的老妇人下楼,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这人自称是萨默萨塔的保罗,安提阿的主教。当这位基督教徒声称从长官那里给他带个信时,马库斯很是狼狈。

    主教告诉他,他本人是应帕尔米拉的好友,齐诺比娅夫人之请前来赴宴的,那天早上信使送信到安提阿时,卢修斯恰巧为了生意上的事前来拜访。卢修斯听见了信使的传话,便请主教带封信过来。说毕,主教将一封用大印密封的信递给马库斯,信中命令他代表帝国参加齐诺比娅夫人的晚宴。

    马库斯将思绪拉回来,又向头上浇了些水,他有整整一天,应当好好准备一下,晚上还得代表罗马帝国与那些无聊的显贵们应酬,但他心里却只有萨默娅。

    她会去么?

    他能看见她么?会不会注意到他——或者,根本无视他的到来?马库斯觉得要好好洗个澡,让自己形象一新。他暗自下决心,今晚滴酒不沾,不管发生什么事,必须明确一点:决不沾酒。

    齐诺比娅扫了一眼迎候王室贵客光临的大厅。

    一切都遵照礼仪办妥:空着的高台是国王和王室的专座,低一点的是为城里的显贵名流——议员们,将军们,各大教派的首脑人物——预备的。太阳神教的男女大祭司们当然也会从神庙赶来赴宴,富有的商贾则与夫人们一道,穿着足以显露财富的时装,恭列来宾之列——在帕尔米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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