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觉善还要说话,可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先于他接触的林小满两百轻骑已经开始出动,他们策马踏着小碎步慢慢地逼来。
三千多陈留骑兵的出现宛若沉重的泰山往大家心头砸来,直压得人无法呼吸。在这样无遮无拦的大平原上,三千骑兵足可以击溃三万步卒。正常情况下,一个骑兵能够独立劈杀七到八个轻步兵,更别说陈留军中还有为数众多的重甲铁骑。这样的强大力量不是此刻的觉善军可以抗衡的。
一想到这点,众后金士兵都吓得够戗。一看到林小满过来,车阵中众后金步兵都骚动起来,皆大声喧哗:“敌人来了,快长矛手准备弓箭手射呀!”
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一待形势不妙就撤退。
惊慌失措的弓手胡乱地将手中箭矢仰射到半空,效果可想而知。射不了几箭,弓手们都没有力气,阵前地上插满白色箭支,而林小满他们还没进入射程。
等弓手的箭射完,出现一个短暂的空隙时,林小满的骑兵突然一个加速,已经冲到离后金车这一百步的距离之内。
接下来应该是一片暴雨般的火枪射击了。
看到后金士兵的表现,岳乐一把将手中的书扔到火堆里,恼火地拍了一下身边的马车“怎么搞的?”什么时候后金士兵也变成明军了,难道进中原久了,也被他们传染了吗?
看到车阵中的乱像,林小满的骑兵的速度快了起来。
觉善的满头都是白色的头皮屑,一张脸已经被冷风吹得起了褐色地硬壳,他心中混乱。已经失去了做为一军主将的冷静,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岳乐猛地站起来,加快语速:“觉善,敌人步兵主力尚在临清,骑兵在沧州。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我看前面一定是疑兵。骑兵见没办法吃掉我们这支七千人的大军,故意弄出伪装,试图让我退却。以便让骑兵尾随追杀。我猜敌人也就这两百骑兵。这充分说一点,敌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士气也已低落。觉善,胜利就在眼前。听我的,马上打开车阵,将主力派出去。弓箭手压阵,迎着他们冲上去。在最短时间内同敌人缠在一起。”
这个战术很冒险。可以想象,刚一接触,就会有一大片后金精锐被敌人的火枪打翻在地。但如果后金步兵能够坚持着不被敌人接下来的骑兵冲锋给冲垮,双方纠缠在一起,失去速度地骑兵顷刻之间变会被后金士兵的长矛个弓箭屠杀殆尽。
这也是岳乐想了半天才想出的一个办法,这个策略要地就是打林小满一个冷不防。一直以来,觉善军都躲在车后被动哎打,只要敢于付出牺牲,猛地冲上去,一定会让陈留骑兵猝不及防。
“不行。不可能。”觉善声嘶力竭地指着身边已经乱成一团的士兵吼道:“你看看他们,你看看他们若冲出阵去,他们能够坚持住不崩溃吗?还是逃吧”这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闪过,让觉善遏制不住。
“住口!”岳乐闻言大怒,一张白净英俊的脸已经扭曲了,他大声吼叫“逃,怎么逃?立即组织人马杀出去。觉善,你组织督战队在后面跟着。后退者杀!快呀,冲上去同他们缠在一起。只要一缠住他们,看到我军进攻,敌人的疑兵想不退都不可能。”他心中一阵发疼,什么时候,后金士兵也需要督战队了?
正在这个时候。震耳欲聋的枪声响。林小满的骑兵奔至阵前一阵排枪之后,绕了一个大***又再次跑开。
机会就这么错过。要想进攻得等下一次。
觉善还是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该进攻。正如岳乐所说,快速迎上去同敌人骑兵纠缠在一起地确是一个好法子。可是,若敌人的援兵是真的,车阵一撤,敌人的后续部队投入战场,这七千人马一个冲锋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是一个赌博,赢者生,输者亡。
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觉善站在火堆边,一张脸在火光的照耀下阴晴不定。地上的积雪已经被篝火烤化,变成一汪烂泥。看着地上的雪水,觉善浑身发冷,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那么说来,你是要撤退了?”岳乐还在大叫。他原本脾气柔和,素以精通汉学自得,不大瞧得起野蛮的建州族人。可济宁那一场空前惨败狠狠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使他地的性子越来越暴躁。一看到觉善如此地无用,岳乐只感觉怒不可遏,手摸到刀把上,杀心顿起。
不过,觉善可是这支后金后卫大军的统领,自己说了也不算。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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