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成的话,岳乐心中一动,上下打量着他,久久不语。这个李成以前虽然是他父亲的奴才,可现在已经抬了旗,按说没有必要干冒奇险替自己去杀螯拜。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若单纯是因对自己的忠心,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也许正如他所说,想搭上自己这条线,谋大富贵,问题是自己正失势。就算顺利拿到兵权,眼前又有陈留大军压境,胜负还是一个未知数。
岳乐想不明白。
大凡若一个人心中有鬼,被岳乐这么上下看着,早就毛了。可李成神色不变地与岳乐对视“岳乐将军,快些做决断吧,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若再不动手,螯拜和觉善就要走了。难不成将军打算一个人留在青县?”
岳乐:“李成,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别玩虚的,说实话。”
李成听岳乐这么问,突然跪在地上“岳乐爷,小的虽然抬了旗,自问武艺高强。可在军中颇受排挤,到目前也不过小军官一个。小的琢磨了半天,若能随跟着您,或许能混一个前程吧。”
岳乐哑然一笑:“夺兵权可是重罪,你昨天也偷听到了,南面还有高原的一万大军,我未必是他的对手。”
李成一笑“高原,莽夫一个,爷你败在他手里,其实并不能说明高原有多强。他能够越过冰面袭击我大金大军背后,其实不过是贼大胆。若说起计谋如何能同岳乐爷您比?现在,岳乐将军你拿了兵权,呆在城里不挪窝,看他还能怎么着?陈留军之强,强在骑兵。攻城嘛。还得拿人来堆。”
岳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李成,看不出来,你也是个晓事精明之人。”
“岳乐爷谬赞了。这事你看”
岳乐想了想,自己在青县城中没有自己人,也只能依靠眼前这个看起来忠心耿耿的李成了。
岳乐伸手将李成扶起来,低声道:“李成。马上叫你的四个弟兄。我先去将螯拜控制住,然后招集军中诸将议事,夺取兵权。若有不从杀!”李成的四个兄弟年龄有大有小。李成最大,四十多岁,最小的那个才十六。可一个个看起来剽悍异常,满眼都是凶光。看到这勇猛的五人,岳乐心中安定了许多。又这五人,再加上自己地智谋,或许能在青县成大事。
岳乐带这五人。急冲冲地朝螯拜所住的院子跑去。
螯拜院门有四个卫兵,见了岳乐等人,照例让众人交出兵器。
岳乐等人微一犹豫,便将身上的兵器抽出来扔给了他们。
交出兵器后,六人便在一个笔贴式的带领下朝里面走去。螯拜所住的院子很深,一共有三进,待进到第二个院时,岳乐一着眼色。李成提起掌在那个笔贴式后颈上一斩,将他砍翻在地。
其余四人同时动手,在短时间能将院子里的三个仆人打昏在地。然后将大门一关,雄赳赳朝里面走去。
满人早年以渔猎为生,但后来逐渐走出山林,汉化得很严重。到岳乐他们这一代,除了服饰和头发,同汉人也没任何区别,说地是汉话,用的是汉语。只保留了一些有民族特色的习俗。
布库戏就是其中地一种。
满语布库意为摔跤常胜者。双人布库是由满族古代游戏骑马打仗演变而来的。比赛时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形角斗区,参赛者分为两个队。每队各二人。比赛时,一人背着另一人。比赛开始,各队接近对方,背在背上的人相互争斗,设法把对方推出场外或把对方从背上拉下来,以此决定胜负。该项运动也可以多人的多组对抗。
当然。这样弄实在有些复杂。到后来。便纯粹演化成担任摔交。螯拜是一员猛将,平时也喜欢玩这种游戏。即便在行军打仗时。也随身携带了皮人和沙袋,用来练习武艺。
刚一跨进院子便看见螯拜正精赤着上身抱着一个皮人凶猛地往地毯上摔,发出轰隆的响声。他中等个头,下巴上长着一大把蓬松的长须,脸上的肉黑亮地横向长着,看起来剽悍异常。
他已经练习了一个时辰,一身都是晶莹地汗珠。他上身没有穿衣服,只着一条黑色大裤,摇上围着一条五指宽的皮带,上面缀满银制小钉,身上的汗水一落在上面,便呈现出一种冰冷的亮光。
“你来了,这么多人。岳乐,你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惊讶地看了岳乐,螯拜轻巧地将那个硕大的皮人丢到一边。
即便个头比李成等五人要小上一号,但往五人身前一站,看起来却仿佛要被所有人都大上一头。
一股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李成等人禁不住退了一步。
倒是那岳乐依旧微笑着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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