螯拜也没想到岳乐居然想自己动手,可他也是身经百战的猛将,武艺高强,号称满州第一勇士。岳乐这一刀虽然势大力沉,但落到他眼里却无处不是破绽。
螯拜神色不变地站在岳乐面前,待刀光及头,这才不慌不忙地一伸手抓住岳乐握刀的那只手。微一用力,岳乐一张俊脸便变成了猪肝色。
岳乐的力气虽大,却如何大得过螯拜,这一抓,只听得骨骼都一阵微微的脆响,一只手更是疼入骨髓。冷汗一股接一股冒出,眼前一阵阵发黑。
而那螯拜则面无表情地盯着岳乐,等他服软。
偏偏岳乐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十分倔强。加之年轻尚青,正值青春叛逆期,近来又屡屡受挫,性子更是敏感,如何肯在螯拜面前低头。
他强人着如狂风一样袭来的痛楚,哼也不哼一声。
觉善一看不好,忙伸出双手抓住螯拜右手,大声道:“螯拜将军,不可,不可!”
螯拜突然大笑一声,右手猛地往上一提,居然单手将岳乐和觉善扯上了半空。他听觉善这么一喊,也想顺势下一个台阶。不过,觉善的兵同他的骑兵这段时间闹得很不愉快。趁这个机会,也教训教训觉善。
于是,螯拜猛地将岳乐连同觉善扯到空中,正准备将这两个小孩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出他们一个大
就在这个时候,岳乐提刀的手一松,手上的腰刀落下,他空的那只手凭空一捞居然握在刀把上。
又是一道如练白光横着朝螯拜腰上斩去。
螯拜被岳乐这一招吓了一跳,不禁有些佩服。岳乐这家伙的反应还真是快呀。他大吼一声,声若雷霆,震得房梁一阵颤抖。猛地将二人推了出去,一纵身往后跃去。但速度还是慢上一分,岳乐这一刀居然将他的袍子划破了。
螯拜大怒,不退反进。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抓住岳乐地领口,正反两记耳光扇了下去。
岳乐被这两记耳光给扇得惊住了。他愕然望着螯拜,突然大声啼哭起来。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
夜里,岳乐和觉善坐在一起,他大口地喝着烈酒,不住咒骂。
“螯拜辱我太甚,非杀了那家伙不可!”
觉善小心地给岳乐续上酒。“岳乐,你醉了,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
“我没醉。”岳乐一口将酒喝干,伸手推了觉善一把:“螯拜,我日你祖宗。你一个镶黄旗的奴才,粗鲁不文的莽夫,竟然敢对我。爱新觉罗的子孙岳乐如此无礼。总有一日,我要吃你的肉,寝尔之皮。”
觉善:“岳乐兄弟,这话可讲不得。螯拜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小心日后给你小鞋穿。”
“我怕他,我怕他?”岳乐涨红着脖子将酒杯子摔在地上,正要发作,突然之间却滴下眼泪来。悲苦地说:“我是不用怕他了,这次闯下这么大祸,因吾地过失致使我后金大军损兵折将。回到满州之后,这辈子估计也是个面壁思过的命,带兵是再没指望了。既然带不了兵,他螯拜也不能拿我怎样。“
这一段话岳乐说得凄惨。听得觉善心中一阵发酸,他温言安慰着说“别想太多,你好歹也是爱新觉罗子孙,不会有什么事的。”
此话刚一说出口,岳乐突然抓住觉善地手使劲一捏:“觉善兄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这回无论如何你得帮我。”
“我该如何帮你?”
岳乐一咬牙,狠恨道:“螯拜要走让他自己走好了。不过,得将马匹留下。你我共守青县,将高原牢牢地拖在这里。你我手头有七千人马,又有螯拜一千匹战马,定叫那高蛮子好看。等打败了陈留军,我要让那些笑话我的人好看。”这话岳乐说得咬牙切齿,面色铁青“觉善,男儿功名来自战场。如此大功,当与君功取。”
“啊!”觉善浑身颤抖,慌忙地将手从岳乐那里抽出来,迟疑着说:“你的意思是兵变?”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