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定睛看去,正是大叛徒岳乐。他背后还跟着两个壮实的陈留士兵。都是浑身披挂,背后插着两把步枪。
“岳乐孽子!”阿巴泰咬牙切齿地从背后抽出大弓,搭箭就要射击:“还敢过来乱我军心,先杀了振作士气。”
副将大惊,忙拦住阿巴泰;“四贝勒不可,虎毒不食子,他可是你的儿子呀!”
“别拦住我,这样的儿子我阿巴泰可养不了。”阿巴泰怒吼道:“老子有二十多个儿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让开,让我杀了他。”
“贝子,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还是先听听岳乐说什么吧。”副将也知道,虽然说阿巴泰的儿子实在太多。而像他们这样地人家。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不过,若今日放任他们父子相残。日后若阿巴泰后悔,怪自己不劝。自己可就有麻烦了,阿巴泰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副将的心思阿巴泰当然不知道,他依旧怒吼“有什么可听的,相必是来乱我军心的。不如早杀。难道我等还同高蛮子妥协不成?”
副将还是死死拦在阿巴泰面前,让阿巴泰恼怒地骑着马在地上打转,怎么也绕不过去。
这个时候,岳乐的声音清亮地传来:“前面的可是父亲大人,儿子岳乐拜见了!”
阿巴泰伸长脖子吼道;“你这个孽子,你还有脸来见我?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子永远是父子,这是上天的安排,谁也否认不了。”岳乐笑了笑,继续提气大叫:“满州八旗士兵们,蒙古诸旗勇士们,汉军旗各位将士,我是岳乐。后金四贝勒爱新觉罗-阿巴泰的儿子岳乐。我现在代表陈留军统领高原将军向你们喊话,放下武器马上投降。我们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并发给路费让你们回家。只要你们不抵抗,我们就不动手。我,以爱新觉罗地姓氏,以前后金皇族的身份向你们保证这一点。”
此话一说,众后金士兵都骚动起来。
不但是他们,连后面被俘虏的汉人百姓也开始闹起来。这阵骚动向一阵风一样向四面八方传递,无边无际的人群泛起浪花。
可以肯定,若再让岳乐这么喊下去,事情就会越发地不可收拾。
阿巴泰只听得混身乱抖,他头发都竖起来了,只想冲上去杀人。手指扣在弓弦上勒得发疼。但身子被副将挡住,怎么冲得过去。他只破口大骂:“岳乐,你可是我日出来的种呀!怎么帮着外人来杀你老爹?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快回来吧,回到我身边,跟我一起回东北。”
岳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阿巴泰,更你回去?哈哈。现在我陈留军可算是占尽了上风,回到你身边?也跟你一样被人赶下河去吗?我才不傻呢!阿玛呀阿玛,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小孩子看,动辄就拳打脚踢,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是大人,是你的儿子。不是你养的狗,我也是有尊严地。我岳乐也是读书人,也是圣人门徒。老实说,做了鞑子我很羞愧。妈的,我怎么做了你的儿子?”
说完这话,岳乐继续放声大喊:“士兵们,你们没有骑兵,没有火炮,兵力也不占优。加紧时间投降吧。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否则,我陈留军的百门大炮马上开火,到时候玉石俱焚,血流成河。士兵们,想想你们在东北的妻儿家小吧,他们盼望你们平安回家。。”
阿巴泰耳朵里嗡嗡乱响,面上气得通红一片。大怒吼一声,一把将副将从马上推下地。拉开了弓一箭射出。“咻!”一声,正中岳乐地左胸。
可惜,岳乐身上穿着一件漂亮地板甲。这一箭虽然射中,却只不过伤了他一点油皮。他哈哈大笑着,一把将箭支折断“被狗咬了一口。”
他恨恨地看了阿巴泰一眼:“这一箭,我们父子情意就此勾销。咱们战场上见。”
这一箭射出去,后金阵中一乱,已经有人冲出阵中。但岳乐背后的两个骑兵同时抽出火枪“砰砰!”地放了两枪,将为首地两人打翻在地。
阿巴泰的副将大喊。“不许乱,不许乱,布好阵形”这一声喊得声嘶力竭。
见敌人没有杀来,岳乐和两个护卫扭转马头,慢慢朝本阵跑去。引得陈留军那边一阵喝彩。
“妈的,我们进攻!”见队伍中的骚动稍微好些了。阿巴泰收起大弓。对副将说:“目标,岳乐小子。”岳乐的满蒙营最弱。阿巴泰决定专挑弱的打。
“没用!”副将摇头:“四贝勒,岳乐的队伍都是自己人,打起来下不了手。再说,就算吃掉他们,对陈留军也没有损伤。根本就不能扭转战局,干脆我们打敌人主力。我地兵力不足,只能集中使用。”他指了指正面的无畏营背后的炮兵阵地“无畏营是高原爱将王滔的队伍,先打了他。然后突炮兵阵地,陈留军只是炮兵和骑兵厉害。只要我们快速冲上去,同敌人纠缠在一起。他们的炮和战马就失去了作用。我看,还是打乱仗最好。”
“可是我们没骑兵,这么冲锋,损失会很大的。”阿巴泰还是有顾虑。
“本次作战的目的是拖延时间。”
“拼了,打光拉倒。”阿巴泰一咬牙:“如果我能战死沙场更好,也免得活着回东北受他人的羞辱。”
“杀呀!”
这是阿巴泰第一同陈留军面对面的厮杀。
正是上午,太阳高挂天际,连日地艳阳天让地上赶得泛起了浮尘。
沉重的脚步声从平原上碾过,厚重的铠甲铿锵一片,闪闪发亮。呐喊声洪水一样泛滥,五千人的后金步兵冲裹成一团的巨大人饼中脱离,朝陈留军正面凶猛地撞来。
因为高原军的火器实在太厉害,后金的冲锋队型有些松散。五千人散成一个宽阔的正面,卷起滚滚黄尘,声势浩大无比。
一万多陈留士兵静静地站在阵前,天气很热,大量的呼吸夹带着热气和汗臭氤氲而起。头顶地黑色旌旗也在这片热气起微微地扭曲,幻化成黑色的雾气。
“敌人狗急跳墙了,这么多人一下子全压了上来。看来,他们是想同我军缠在一起呀。他们也害怕我们的火气,后金的士兵已经没有心气了。诸君加油,把他们打得五十年不敢入关。”高原嘴角微微一弯,眼前有些发花“传令梁云龙,让他的炮兵阻击敌人,打垮他们的士气。让刘满囤地骑兵也做好准备,敌人阵形松散,等下杀他个对穿。”
这五千人马大概是阿巴泰西路军地最后主力了吧,打掉他,算是全歼了西路军之敌。然后就轮到东路军了。至于图尔格,无名之辈,要灭他还不简单?
灭了阿巴泰的这五千人马,南岸地战役就没有悬念了。三十多万俘虏,黄金一万两,银二百万两,三十万大牲口。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瓜熟蒂落,一想到这些,高原心中一片火热,只想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