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私人司机来了耶,我要先走喽”
三个女人走出钱柜,常艳羽看到转角她男友那辆熟悉的车,马上笑逐颜开急着要走,不管骆缤颐沉着一张脸,陈曦苦着一张脸。
陈曦赶紧拖住常艳羽。
“你这样太不不负责任了啦!要走,至少帮我把骆缤颐架上车再走。”
朋友不是做假的,她看骆缤颐反常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发火,她可不想自己一个人给台风尾扫。
“不用了,我坐计程车回去就好了。”骆缤颐惨白着一张脸。现在不只头晕,胃也翻腾起来,她一动就想吐,好想杀人。
“不行啦,你这样子太危险了。”唉,只好送佛送上西天吧。常艳羽要男友在车里等等,她试着安抚骆缤颐的情绪,可是徒劳无功。
十点整,终于有辆车停在门口,车窗卷下,万晃臣在车里笑嘻嘻地对她们招手。
“来了来了。”
陈曦喜出望外,拉着骆缤颐要上车。
“你自己让他载吧。”
骆缤颐甩开好友的手,自顾自地走了,留下她们一脸错愕。
“她怎么了?”万晃臣看见她脚步颠簸地走进人群,赶紧熄了火下车。
心里好呕,为了要载她,他只好提早离开自己的欢迎会,对同事们很不好意思,没想到她竟然还不领情。
“她是不是很讨厌我?”好可怜的语气。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热脸永远有贴不完的冷屁股,可是为了公事,他又不得不接近她。
“她不是讨厌你,她就是那个死样子。”这下真的没救了,常艳羽看着远走的背影摇头。
“我跟她回去好了,艳羽你先走吧。”陈曦好担心,没有看过骆缤颐这么反常,她虽然冷漠,但个性并不差。怎么今天会这个样子?如果自己是男人,一定会讨厌死她的。
“我去追她,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万晃臣说完,赶紧往她走掉的方向跑去。
真是个好男人啊,陈曦和常艳羽简直要哭出来了,这种男人还不赶紧抓住,到底在想什么啊?
骆缤颐真是笨蛋一个,佛祖看了也要发火。
“等等,你要去哪?”万晃臣在人群中拉住骆缤颐的手臂。“我载你回去吧,你这样根本不能自己回家,太危险了。”
骆缤颐回头,冷冷地瞅着他。“不用了,你的好意留给别人吧,不要浪费在我身上。”shit!真的想吐了,她现在仅用意志力支撑着。
她看见他好看的脸庞有着疑惑,模糊视线里的他依然耀眼,年轻有型的短发,笔挺合身的西装,在人群中更凸显他的优秀。
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坚持拉住她?这样一个男人何必要忍受她?
他大可回去跟那堆暗地里说她是冰山的同事周旋,而不是在人来人往的东区街头跟她对峙。
“你真的很让人伤脑筋。”他凝视着一脸倔强的她。
她衣服下的手臂好纤瘦,明明是个弱女子,干嘛个性要这么硬?
不过,奇怪的是,他根本没办法丢下她不管。
下一秒,万晃臣牵住她的手往回走。
“你在干什么!”骆缤颐震惊。
他的手掌好大,裹住她的手,怎么甩也甩不掉。
那热度像电流一样直直窜上她的背脊,传递到大脑,感觉这么强烈,她瞬间晕眩。
他让她心悸,她第一次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原来还是跳动着。
“因为你不听话。”她的手有点颤抖,呵呵呵,万晃臣竟然觉得有种报复般的快感。
由这个角度看,她似乎很紧张,走路有些踉跄。
“总不能抱着你走吧?”
她发现他嘴角的笑意,有点火大了。“你敢!”
这一次,万晃臣没有回话。他稳稳地牵着她走在东区街道上。
路上店面的招牌灯光闪烁,7-11在街道转角独自发出刺目的白光,行人从他们身旁擦身而过,马路上车流依然。
一样的画面,怎么走在他身旁,颜色好像变得格外鲜明?她没办法理解。
当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和着入夜的微风,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
他手心的热度告诉她,明明入秋了,这个夏天却好像还没走。
从她因酒精而微醺的眼底望出去,好像一切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移动,这种感觉好陌生、好奇怪。
远远看见独自站在路旁,正紧张地东张西望的陈曦,她一看见他们,马上高兴地拚命招手。
骆缤颐慌乱地甩开万晃臣的手,他好像也懂得她容易尴尬的个性,顺着她的意放开手。
“上车吧。”他趋前帮她们开了车门。陈曦知道骆缤颐一定不肯和万晃臣并肩坐在前座,赶紧先钻了进去,骆缤颐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默默坐进后座。
车里有淡淡的迷迭香味道,令人昏昏欲睡。
这个男人好像挺爱干净,车内座椅一尘不染,也没有在车上乱挂衬衫,爱干净的男人做事比较有原则。
车开得不快不慢,代表他个性内敛沉稳,不过竟然在听周杰伦的歌?还真是怪异的组合
啊!她干嘛研究他啊!
骆缤颐觉得自己好无聊,撑着头看向窗外,觉得胃开始有些难受,干嘛赌气喝了这么多?真不像她的个性。
他在跟陈曦聊天,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但不可否认,他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笑声也很好听,慢慢地,她眼皮有些重了
“啊,我家到了,在这个转角停吧。”陈曦比了个stop的手势。
苞他聊天挺开心,怎么才一下子就到家了?陈曦回头要跟骆缤颐说再见,一看她竟然睡着了,她往后座伸长手,摇摇骆缤颐的肩膀,没反应。
“哇,她睡死了,怎么办?”陈曦转头问万晃臣。
“你给我她的住址,我载她到家再叫她起来。”万晃臣马上想到个好方法。
他回头看她,见她没有防备的睡得很沉,她应该是喝醉了,想到自己骗她喝了这么多,他突然有了罪恶感。
陈曦拿出纸笔写下骆缤颐的住址后,拍拍他的肩膀。“那她就交给你喽,有什么万一我一定会找你算账喔,你的车牌已经被我记下来了。”再来个语气加重的恐吓。不过他今天的表现简直可以荣登十大杰出青年代表,又是缤颐的同事,把她交给他应该没问题吧?
“哈哈,放心吧。”万晃臣笑了。她这个朋友,真是活宝一个。
他依着纸上的住址找到了骆缤颐住的大厦,还算在闹区内,离公司也不远,是蛮理想的住处。他正想找问离公司近一点的房子,看来这里挺合适的,待会儿等送她回去了,他可以去问看看管理员这大厦里还有没有空房。
拉上手煞车,他回头,看见她头靠在车窗上,还沉沉地睡着。
入秋了,夜里的空气开始有些凉意,路灯晕黄的光线照进车内,她的脸看起来白皙且脆弱,有种特别的协调感,他脱下西装外套,轻轻覆在她身上。
卷下车窗,熄了火,他下车,轻轻关上车门,点燃一根烟。
白色的烟雾融合在夜色里,他只穿着薄衬衫,突然感觉到一丝冷意。
他一手叉在西装裤口袋里,望着静谧的街道,不想这样突然唤醒她,他想让她再睡一会儿。
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一下来电号码,没有急着接,透过玻璃窗确定她还在熟睡,他才接起电话。
骆缤颐突然醒了,她睁开眼,看向窗外。
他背对着她,好像正在讲电话。刚刚不知不觉睡着了,现在胃涨得好难受,她猜想自己忍了太久,现在可能真的要吐了。
可是他还在说话,怎么办?
她深吸两口气,试图压抑作呕的感觉。还好他车窗是打开的,如果是密闭的空间一定会加速反胃,让她吐了整车。
好难过喔,他怎么不赶紧讲完!
瞥见他就要转身,骆缤颐赶紧缩下身体装睡。
她呼吸好乱,可以感觉到他正站在窗口看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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