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顺从地依着红衣,坐于梳妆台前,任由红衣捯饬。来这异世,还真心不会给自己捣鼓女妆。在南楚,有绿裳为她梳妆,出了南楚,便一路男男装扮,远没有这女妆的烦琐,仅那发髻,便叫人束手无措了。
“红衣,你手艺真好!”林然看着那点点成型的发式,喟然道。
红衣却面色一红,羞道:“姑娘取笑了,其实,红衣笨拙,只会这一个发式!不过是王爷一时间没有找到更好的人选,才只得委屈了姑娘。”
“我却是一个发式也不会呢,红衣比我可好多了。”
“姑娘尊贵,哪是红衣可比的!所幸姑娘天生丽质,才没教红衣没了姑娘的风华去!”红衣曲膝一礼,林然急忙避了开去。想起这古人的尊卑有别,自己再跟红衣谦让,红衣只怕更要受罪了。叹了口气,上前将红衣扶起,心想这等级之别,真心不好。
待得红衣将她妆扮完毕,又伺候着她用了早点,已是半日时光。正当林然倍觉无趣时,刘舞阳派来一小厮传话,道是在中楼等候。
当下,红衣便伺候林然出了沁梅院,往中楼而去。
刚一出院门,便觉院门前那梅树后人影一闪,林然正狐疑,便听红衣冷笑一声,当即便明白了,感情是刘舞阳的某位夫人派了人在院门口监视着她呢!
林然也不以为意,她不过是个过客,没时间去纠结女人之间的这些小九九。
到了中楼,刘舞阳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林然,两眼一弯,发出晶亮晶亮地光,微笑道:“愚兄想着,妹妹在这府中,定然也是无趣的很,不如随愚兄在这张掖城中走走?”
林然想到刘舞阳后院中的那些个对她虎视眈眈的莺莺燕燕们,便有些不栗而寒,与其面对那一屋子的女人,还不如随刘舞阳到处走走呢。
出得王府大门,早有马车整装待发。刘舞阳扶着林然上了马车,脚尖一点,也紧跟着上了马车,红衣便和李胜坐在外面车辕上。林然看了看李胜一眼,心道这舞阳也太浪费人才了,李胜这么一个将才,居然让他当成一车夫了。
一路上,有刘舞阳的陪伴,半点都不曾冷场,等到下得马车,却已出了北郊。
北郊外,黑河水静静地流淌着,为地处荒凉的张掖带来了几分苍翠之意。只是时已入秋,河岸两边的芦苇早已泛出金色的光芒。刘舞阳携了林然下了马车,一路沿河步行,红衣和李胜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原来,这西疆,还有这般温婉的江南风情!”林然叹道,看着眼前这风景,再对比那日的沙尘暴,哪里会想得到是天差地别的境遇啊!
“西疆,并不只有荒漠沙尘!”刘舞阳语气中带了些许得意,想是觉得在自己治下,张掖的变得生机勃勃吧。
“那沙尘,可是当真恐怖。那日,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沙漠中!”林然想起那日的情景,心有余悸。
“遇到沙尘,万万不可惊慌,只须跟着骆驼、马匹这些畜牲跑便是了,那些个畜牲对于这些天灾,可远比我们要敏锐的多!”刘舞阳笑道。
“跟着畜牲跑?”林然一怔,跟着畜牲跑便安全了么?那么,那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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