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让人将马匹制服,是有多愚蠢?
“怎么了?”刘舞阳见林然脸色有异,问道。
林然哪里好意思说出口来,当下吱吱唔唔的,左右而言它。刘舞阳皱眉思索,半晌,作恍然状,狐疑地问道:“那日,你们是怎么脱险的?那马匹,又怎么会晕过去,生生被那沙尘呛死?”
“你怎么知道?”林然一惊,抬头问道。
“如此说来,那马当真是晕了过去?”刘舞阳面色更是古怪。
林然不由大窘,面色蓦地一红。
刘舞阳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大笑。当初李胜回禀上来的时候,他还百思不得其解,这马匹,为何会晕,为何会被呛死,却原来,是她的手笔。若不是见马死去的马匹,只怕还没那么快能在祁连山中追上她们。“愚兄一直久寻妹妹不着,想不到最后,却还是妹妹帮了愚兄一把。”
林然闻言一惊,面色一僵,抬眼看向刘舞阳,只见那刘舞阳笑道:“愚兄的苍鹰,虽能寻踪,却费时颇久,每每传回讯息,愚兄手下,总是慢了一步。那死于沙尘的马匹,让李胜能集中人马,往一处追去,而不必分路设伏。”
林然听了,泛红的面色渐渐地褪去了血色。原来,在祁连山中这么快被李胜的人马追上,其中有她的“功劳!”原来,当真是他害死了葛云儿。
刘舞阳何其敏锐,当下便觉出了林然的怏怏之色,一个哈哈,便调转了话头。“眼见天色不早,我们寻一处酒楼,待用得午膳,愚兄再陪妹妹看那城中风光如何?”
北郊之外,自然没什么酒楼饭馆,这古代不是现世,这北郊可弄个湿地公园什么的,游客如织,餐馆林立的。
一行人便又赶着马车往张掖城中跑,入得城,已是晌午。李胜赶着马车,走过一家又一家的餐馆。林然心中大惑不解,吃个饭而已,到底要上哪里。
终于,绕过了三条街,方在一家不起眼的酒楼前停下,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肤若凝脂,人一下车,便有眼尖的小二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边请!”
林然扫了一眼这洒楼,看向刘舞阳,只见刘舞阳微微一笑,道:“别看这酒楼不起眼,这里的腊羊肉,熏鸡可是这张掖一绝。”
她自然不会小瞧这酒楼,能教人堂堂王爷瞧上眼的,自然也不会没有过人之处。
林然笑笑,尾随刘舞阳进了酒楼,一脚才迈进大门,便有一冒冒失失的络腮男子匆忙从里面奔出,险些撞上了她。刘舞阳反应奇快,一个旋身,便将林然护在了怀中。面色一沉,便欲朝那男子喝问。
那络腮男子显得有些心神不定,躬身连连告饶:“小的有眼无珠,险些冲撞了贵人,还请二位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一回。”
那声音闷闷的,有些耳熟。林然将那男子看了个仔细,却完全是副生面孔。当下回头对刘舞阳说道:“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也不是没有撞上么,就算了吧!”
那男子听了,忙不迭失地朝林然道谢,刘舞阳冷哼一声,将手一挥,络腮男子飞也似的跑了。
林然木木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越发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