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骂道。
小和尚被臭骂得一脸地尴尬,哭丧着脸对唐寅道:“唐老大,帮帮忙吧”
“诺,诺,诺,小封你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呀,我老唐与你这么多年的朋友交情了,你不去南昌到也罢了,问你借个小跟班也要说得这么难听吗?再说小和尚也没有卖给你呀,你不要忘了哦,还有好几个小姑娘的事你还没有解决呢,要不要我明天把她们几个叫来让你好好地再热闹一场啊?弄不好你可能还有几个儿子在外面呐”唐寅说着暗向小和尚眨眨眼睛。
苏亦星本来只是想与唐寅开开玩笑的,一听这话坐不住了,马上跳起来作揖道:“好好,是兄弟我的错了,唐大哥饶了小弟吧,这小和尚今天起就跟着你老唐了,另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他的饷银也可以我来发,行了吧?”
“哈哈,这才象话呐,好了,我老唐明天要走了,再不走就剩不了几两黄金喽,还要留着给介子婆做家用呢,呵呵,空了到南昌来盘恒些日子吧,我等你哦”唐寅说着笑哈哈地领着月舟小和尚走了。
唉!没劲呢,苏亦星心里想着唐寅刚才的话,要是真的再来几个小姑娘上门讨孽债的话那可真是麻烦了呐,想想自己是个软心肠子,对着花花绿绿的俏姑娘可以说是一点防疫力也没有的,再说了那些姑娘也都是封少爷搞的,自己对她们也没有那种真正的情感,要是自己开发的那还说得过去,现在老是背黑锅和涮锅底那可真没劲透了。算了,把候大财主家里那位搞回来后马上就开溜,管它昏天黑地的闯它一下江湖再说吧,不做大侠可以做枭雄呀,可以更好地不受约束地过自已想过的日子,反正是借体还魂捞来的命。
苏亦星穿着一身的崭新行头,请了媒人,带着几个家仆拿着大包小包的彩礼,又叫了一帮子吹鼓手咪里吗喇呜哩呜噜地敲打到了候大财主院门口,后面跟着一大帮子看热闹的人群,也总算是给足了候大财主的面子了。
伸手不打笑面人,候大财主在这种场面上也不能让苏亦星太下不了台阶的了,马马虎虎地挤出了二分笑容,拱手示意里边请。
进了客厅,苏亦星没办法,只好当堂下跪,拜呼岳父岳母大人。
候大财主心里暗自高兴,总算是挣回了点面子,在乡里乡亲面上有所交待了,可脸上是不能马上做出来的,故而沉着脸用鼻孔“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候夫人可不会这么故作姿态了,马上笑咪咪地请起,上茶,请坐。
苏亦星心道总算捞回了二分面子,喝了一口茶后,咬了咬牙首先作了较为深刻的检讨,接下来又作了今后善待候大小姐母子的保证,再下来就是正式求婚了。
候大财主故作阵势以长辈的身份先是教训了一番苏亦星,然后是指导了一下苏亦星今后做人的准则,最后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亡羊补牢嘛,总好过把女儿外孙不明不白地养在家里让人笑话呀。
最后皆大欢喜,一场风波终告平息。
封家正儿百经补行了一场婚礼,场面热闹非凡;苏亦星也懒得多管,让他们去搞吧,帮忙的人多的是,他只要到了出场的时候去进行三叩拜就可了。外面热闹翻天,他推托不适躲进书房里看书,这么多日子来,也没有好好地翻过封德铭的藏书,今天一看还真的收藏颇丰呢,从四书五经到民间杂谈,包罗万象应有尽有;苏亦星目前的记忆象电脑一样,过目不忘,不消一会儿便吸取了不少的养份,正看得起劲时家仆来催了,没法子只有去拜堂啦。
大明时代结婚的礼仪比起现代社会复杂得多了,苏亦星象个木偶似地被牵东牵西东拜西叩地弄了个晕头转向。苏州城里各界名流全都到位,知府吴大人也来捧场了,次一级的当然不能落后于人了好不容易才安心地进入了洞房,总算是喘了口气了。
新娘子蒙着盖头端坐床沿稍无声息,苏亦星喝着茶望着这位自己算是从未谋面却又生了儿子的老婆忽然失声笑了起来。
新娘子的盖头巾动了一下,然后悠悠地传出了悦耳的吴侬软语:“相公为何发笑呀?”到底是老相识且又是生过儿子的新娘子了,绝不象处*女新娘子那么地矜持含羞。
“呵呵呵,没什么呀,我在想,既然早就是我儿子的娘了,还多讲啥客气哦,过来一起喝茶吧。”苏亦星笑道。
“是,妾身遵命,不过相公,这头盖可得要相公掀开才行呢,这是规矩哩。”新娘子讲话悠悠慢慢地别有一种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