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一些原委---罗涛在收购别人的工厂不是吗?
可那老太太的眼神如此狠毒,哪里像是收购工厂得罪了她?简直像杀了她全家似的。
罗涛,你做了什么?
用掉一大罐凡士林,才勉强将头发和脸上的油漆洗掉---想起周定邦还在客厅,忙取出一条灰色长裙套上,匆匆下楼。
“没事了?”他仍站在那个地方,整个人稳如磐石,让人看了不是不安心的。
“没事了,让您见笑。”
他走上两步,忽然伸手替我揩掉头尖滴落的水滴:“要不要先去吹干头发。”
我有些尴尬,走开两步招呼他坐,取出咖啡:“不用---抱歉我们这里只有速溶咖啡---您知道,我和我男朋友都不太有时间呆在家里。”
他沉静的看我:“不用刻意向我提起他,我知道这是他的家,你此时此刻也仍是他的女友。”
“以后也是---您知道。”
他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他说:“我不相信你知道了他做的事后,还会愿意继续做他的女友。”
我看着他。
“他替冯远昆收南郊的几家旧工厂……”
“不是一家吗?”
“不,”他说:“是十一家,南郊七家,城门外四家。”
我哑然。
“收购本身是没有错的,我此次回来也是为收购事务,”他缓缓说:“可是,为了收购工厂,骗工厂子弟吸毒,又买通官员将土地定为非商建区---这就未免有些过份,盗亦有道。”
“吸毒?”我瞪大眼睛。
他说:“你不会不知道,你男友为冯氏所做的那些事,大半都是在与法律法规打擦边球吧---这些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虽刚从加国回来,也清楚,何况是与他日夜相对的人。”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骗子弟吸毒?买通官员?还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罗涛,你到底是干什么?
我忽然想起他在病床前说的那段话“别管我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吧……其它人,他们是死是活,我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目的并不想做一个好人,只是想做一个幸福的人。”
我们要做幸福的人,我们要建安全的窝,就可以将别人逼到地狱中去吗?
周定邦见我无事,便起身告辞,我这才想起来问他:“周先生怎么会这么巧在附近?”
他竟微微发窘,顿一顿才说:“我与冯远昆认识十余年,深知他为人与行事风格……”
我忽然醒悟:“您---是专程来保护我的?”
他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我不过是个残废,拿什么保护你---原本想着在这里关键时刻也许可以帮你解释误会---谁知残废就是残废,你仍被淋了一身油漆。”
“您别这么说,”我低下头:“谢谢您,非常谢谢您。”
“什么也没做,不用谢---我先告辞,你休息一下吧。”
我再次道谢,他摇摇头走了。
从头到尾,周定邦没有借机争取我的任何好感,也没有在我心怀感激之际与我订下约会---不可否认,这是个值得欣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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