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对,夺他的战马。螯拜不仁,就别怪我岳乐不义了。放心,阿玛那里自有我去顶缸,怪不到你身上。”岳乐用火热的眼神看着觉善,心中突然有些紧张。这可是他唯一的翻身机会了,若能够拿到螯拜那一千匹战马,再击败高原。他岳乐便是这次入关侵略地大功臣,后金国最耀眼的一颗将星。至于济宁大败,自然也被这一场胜利所冲淡了。
“不。”觉善虽然草包,可也知道兵变是重罪,却无论如何也干不得。
“帮帮我,帮帮我。”岳乐嘶声大叫。
“不。”觉善站起身来“岳乐,你醉了,还是早点回房安歇吧。明天大军就要开拔,需早做准备。我回去了。”
“等等!”岳乐一把抓住觉善的袖子,哀声道:“觉善兄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要回去了。”觉善逃命式地冲了出,背后是岳乐的哭声,回头一看,岳乐正抱着屋檐下的那根柱子不住撞头。他叹息一声,一狠心扭头走了。
走下箭楼,岳乐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昨天晚上,觉善走了之后,他彻底灰心了,端起酒杯一气地猛灌,直将自己的脑袋灌得迷糊起来。
喝醉了酒的自己昏头转向地跑了出来,却又突然想起,若是陈留军这时攻来如何得了。青县以前的守军走地时候丢了二十几门大炮,要想守住城池这东西必须全用起来。可这些大炮大都已经被弄坏了,前几日他在检查的时候找人问过,说是如果修理一下,可以凑出十门。
一想起那些大炮,被酒精弄得兴奋异常的岳乐浑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快步走上城墙。可刚一跨入箭楼,酒劲发作,一头栽倒在地,蜷缩在墙角睡着了。
“哎!还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岳乐伸手紧了紧面皮,他已经不打算再去说服觉善了。至于螯拜,能不见就不见吧。
街上全是混乱的人群,后金士兵们满街乱蹿,所有人身上都带着厚厚的包裹。估计他们已经得到螯拜的命令,准备撤退去天津。
苦笑着看了看混乱的士兵们,岳乐心头一阵发凉“看来,这次我们是输定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不知道未来能够回到东北的又有几人?”想到这里,他有失笑:“岳乐呀岳乐,你已经倒霉成这个样子,还去管别人死活做什么,先顾着自己吧。”
正感慨中,突然从街角地黑暗中钻出一人,上前拜在地上“见过岳乐将军。”那人年约四十,相貌非常普通,一张大众脸。看身上的穿着,却是汉军打扮。
“你是?”岳乐看他的脸有些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见岳乐不认识自己,那人有些着急“岳乐将军不认识小人了。小人姓李名成,原本是您的包衣奴才。后来因作战勇猛,被贝勒爷抬了旗,现在觉善将军麾下效命。”
“啊,我说呢,原来是你!”岳乐想起来了,这个叫李成的人同他父亲关系不错。他是奉天人氏,武艺好象也不错。后来立了功,这才抬了旗。
见岳乐认出自己,李成大感兴奋,道:“将军,这都快要撤退了,我们还是早点去做准备吧。我看将军你脚步蹒跚,想来是宿醉未醒,来来来,我扶您回去。”
“好的。”岳乐正觉得身子乏得紧,伸手让李成扶着。
李成恭敬带着岳乐走进一个小巷。
岳乐一惊“好奴才,方向错了,你要做什么?”
“将军勿怪!”李成突然低下声音“奴才昨夜当值,正好听到您同觉善将军地话,小人受贝勒爷大恩,愿豁出去替将军了切这桩心愿。小地在军中有结义兄弟四人,号五虎,无不有万夫不挡之勇,愿为将军诛杀螯拜,夺取军权,成大富贵。“
“啊!”岳乐呆住了。
李成也不废话“螯拜素喜摔角,此时正在院中打熬气力,身边也没几个护卫。不若,将军立即带我五人前去,说是为昨日的事道歉,并推荐我等与之摔角。到时候我五兄弟将那螯拜制住,到时候,要杀要关,还不是您一句话地事儿?”